安阳王对沉鱼是属于放养的,给她身边放些护卫能保护她不受伤害就够了,至于她想做什么都可以,真是要多不关注就多不关注。
后来沉鱼去找安九,她都能从暗线那里得知消息,安阳王又怎么会不知道,不过是与她一样都装作不知道罢了。
沉鱼显然没想到她会知道,脸莫名红了红,低声道:“我没出现在他面前,只是远远看着他,然后派人骚扰他,他并不知道是我。”
闻言,宋肆意心里呵呵了两声,一次不知道,两次不知道,三年时间还不知道?安九又不是傻子。
也许是和安阳王一样觉得头疼不想理了,所以才在明知是沉鱼的情况下也懒得管了。
“安氏全族祭祖之前,你去过汝南,那时,可有见到他?”宋肆意继续追问。
这次沉鱼更颓了:“见到了,他知道是我,一直都知道,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以为他不知道……”
可不就是傻嘛,傻乎乎的躲在暗处捉弄人家,还以为人家不知道,结果最后人家告诉你他门清,只是不想理会罢了。
他就站在一条没什么人的小道那儿,对着躲在房子后面的她道:“郡主可玩够了?郡主若是因为我当年在长安王府的得罪之言记恨在心那么久,现在戏耍了我多年可够了?”
她躲在那儿没敢站出来,却还是扬着唇哼道:“没够,我那时说过的,我跟你没完!”
安九道:“那郡主要如何才算有完?”
“怎么样都没完。”她蛮不讲理。
安九沉默了下来,就在她以为他是不是又生气了的时候,他才沉声道:“郡主如果想报复,我就站在这儿让你报复,等你出了心中的恶气为止,我觉不还手也不还口,随你尽兴。”
她一怔:“什么意思?”
“等你出了恶气,以后就别再来了,我爹给我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再过两天就纳吉了,我不希望郡主因为我的原因波
及到我的妻子,所以,郡主有什么怨恨就在今日了解吧。”
她更怔了,在暗处观察了他那么多年,他一直都没有娶妻的意思,怎么突然就冒出了一个未婚妻?
还说什么怕她波及到他的妻子,这还没娶进门呢就这么护着了?
心里烦闷,她从房后走出来,气愤的瞪着他,只觉这人还是和初见时一样的讨厌,讨厌的不行不行的,那双沉静的眼眸更加沉静了,仿佛在嘲笑她这些年自以为是的追随。
一时气上心头,她站在那儿用尽了各种自己会说的言语将他骂了一顿,又捡起身边的小石子砸了他一下,才哭的不行的跑回都城。
那时她是想着以后再也不见那个讨厌自大鬼了,没想到,几天之后一场大火,她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
听完,宋肆意已经能证实了猜想,可还是问道:“你说安九是一叶客,他又怎么会那么厉害的轻功的?”
沉鱼摇头:“我也不知道,但他就是安九,我不会认错,他和安九长得一模一样,虽然,虽然他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气势也很以前不太一样,但我知道他就是安九,那张脸我不会忘。”
她有些激动,生怕旁人不信那是安九,那张脸她看了多年,怎么可能会认错?至于轻功,也许是后来学的吧,学了武功自然不能和只会读书的时候气势一样,所以,他就是安九!
宋肆意拧眉显然很不赞同,她看向陆之轩,见陆之轩也拧眉看着她,俩人眼里的目光一样,陆之轩率先道:“你也想到了是不是?”
“……嗯。”
俩人的话让沉鱼和安阳王等人有些莫名其妙,想到了什么?打的什么哑谜?
安阳王第一个耐不住问道:“你们俩在说什么?有什么就直说,遮着掩着算什么。”
宋肆意深深看了眼沉鱼,想了想措词,才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郁青他,有个同胞弟弟,叫安然,据说,安然因为不喜欢读书习墨,很小的时候
就自己拜了个江湖游客为师。
安郁青跟我说过几次这个安然,说他是个欢脱的性子,不似安家那群书呆子古板无趣,只是安然不常回去,你可能没见过,安氏差点全族覆灭之后,我也派人找过安然,你见到的那个一叶客,我想,可能不是安九,而是安九的弟弟安然。”
她的话音刚落,沉鱼就跳了起来:“不可能!什么安然?我听都没听到过,安郁青哪儿来的什么弟弟,我怎么不知道,殿下,你在我骗我对不对?”
宋肆意不知道怎么说她,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