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肆意对于这种比试是没什么兴趣,她的视线落在添戈精瘦的上半身,暖暖的阳光下,可以清晰的看清楚他的上半身几乎遍布着不同的伤痕,刀伤剑伤鞭伤枪伤等等。
有的伤痕颜色比较浅,应该有好些年头了,有的则是刚结痂没多久,一看就是新伤,这些伤痕交杂在一起,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想起宋清曾说过,他说添戈其实是个比较悲催的皇子,明明是个皇子,却不得国主喜欢,从小就被扔到了军营里美名其曰历练。
在别的皇子锦衣玉食的过着悠闲的日子时,他就已经在军营里给众将士做着洗衣铺床,擦洗兵器等等的活了。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可军营里有一些是贵族里的少爷被送过来以历练为名玩乐的,那些少爷们又几乎都与其他的皇子交好,于是在那些皇子的授意下,那些少爷就想尽力办法的欺辱皇子们不喜欢的添戈。
偏他又没那些人长得壮,每次都像老鹰欺负小鸡似的被欺负的很惨,她听的时候都觉得添戈居然能在那些人手里活到了现在,也是很厉害了。
不过也许是因为那时在军营里什么苦都吃过,反倒让他养成了坚韧的性格,也让他更能明白那些士兵的想法。
在后来他用一次次的战绩证明自己走上将军这个位置的时候,士兵们都愿臣服他信任他,而这也是另外的那些皇子所做不到的,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战场上刀剑无眼,就是宋清那时候去了一趟身上都添了不少伤疤,她让太医署用了那么多的药都不能祛除,可见常年在战场上的添戈又受了多少的伤。
那些人本想让他死在战场上,却没想到在战场这样白骨累累的地方磨炼出了一个大将军。
有些人就是这样,旁人千方百计的想他死,他却活的比谁都好,那些人看到他风光无限,又有谁去看见了风光无限的背后是怎么样的苦痛和磨难。
添戈是凭自己的本
事活下来,这点毋庸置疑,即便他是绑架自己的人,宋肆意还是觉得他很了不起。
如此想着,再看向添戈时,她的敌意稍减了些,其实算起来添戈对她已经不错了,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除了不让她离开这座宅院外,并没对她有丝毫的不好。
就连这些下属都对她都很是和颜悦色,若是另外两位皇子绑架的自己,还不知道会怎么对她了,这样一对比,就觉得添戈还算不错了。
她正在这边左思右想着,那边的比试已经分出了胜负,扶桑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扶着腰哀嚎:“主子欺负人,以后再不和主子比试了。”
格辛和众人哈哈笑道:“可拉到吧你,技不如人还怪起主子来了,你咋不说下次一定赢过主子。”
“去去去,有本事你赢个给我看。”
“好了,起来吧,比试而已,怡情罢了,在战场上才是该认真的时候。”添戈笑着朝扶桑伸出手要将他拉起来。
扶桑也伸出手抓着他的手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起来后从旁边人的手中拿过自己的上衣,一边拍着身上的灰一边对院门口站着的她咧嘴笑的滑稽。
“皇子妃别站在那儿啊,在我们天狼,丈夫赢了比试,妻子是要过来给个奖励的。”
此言一出,那些本来还在笑话他的人,立马变了风向嚷嚷着:“对啊对啊,要奖励的,主子赢了皇子妃要给奖励才行。”
“奖励!奖励!”
“奖励!奖励!”
……
宋肆意看那些拍着手起哄的人额头划过一缕黑线,这些人到底有没有听她说的话,都说了不要叫她皇子妃好嘛,她是有未婚夫的人啊。
这莫名觉得对不起陆之轩的感觉是什么情况。
再说她又不是天狼人,为什么要遵守天狼的风俗?
见她还在那儿站着丝毫没有要给奖励的意思,扶桑和格辛打了个眼色,俩人笑嘻嘻的大步走过来,到她面前时,一人一边的站着把她给架了过去。
呃
,没错,就是架了过去,架了过去,架!
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些人,她肯定要动手了,太欺负人了吧,她就算是矮了些,也别用架的啊,感觉跟架小孩子一样让人很想打人啊!
被一路架到添戈面前,抬头看着和陆之轩差不多高的添戈她就更想打人了,这是要逼她就范吗?
“皇子妃别总看着我们主子啊,快点给奖励啊!”扶桑在她后面小推了她一把,她被这一推直接推到了添戈的怀里。
唔……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