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鼻子,她回道:“这个你先别急,我听说三皇子已经在都城了,他如果是三皇子的人,此刻应该也在都城,我会让人去找找。”
沉鱼垂下了眸子,脸上难掩失落,宋肆意瞧着她这样子,也觉无奈,现在是什么时候,她如何能大张旗鼓的去找安然,只能说让下面的人暗里找找就是。
“我有种感觉,他就在我身边没走远,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可这种感觉很强烈,殿下,你一定要帮我找到他。”尽管知道这种要求有些无理取闹,沉鱼也还是这么拜托了。
但凡她自己能有办法去找安然,就不会来拜托宋肆意,每到这个时候她都无比清楚的感觉到安然和安九的区别,一个飘忽不定,一个稳重如山被这么拜托,宋肆意都不好应承,她何尝不想找到安然,汝南大儒世家安氏的小公子和天狼的乱臣贼子混到一起算怎么回事。
可局势是这么个样子,且近些天可能要乱起来,她不能分散太多的精力去找安然,所以找得到找不到只能听天由命。
安然的事情暂且不说,沉鱼看了眼陆之轩,隐晦的对宋肆意道:“长安王回府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知道。”宋肆意点头。
沉鱼自认为自己知道的比较多,不敢在陆之轩面前提示的太明显,再次隐晦道:“他还住在以前的长安王府,你……你作为他的妹妹,还没去过吧,要不要去他府上看看?”
宋肆意有些好笑,想问她要不要去找长安王就直说,还拐弯抹角的问要不要去看看,看什么,看看宋清有没有多个胳膊多条腿?
调整了下坐久了酸痛的腰,宋肆意道:“他知道我的身份,都城谣言传的这么响亮,我这身份也盖不住,皇兄那边我先不去了,多有不便。”
身份这件事她之前还想着掩盖住,现在只想随那些人说去,左右她现在这副样子就是宋肆意,愿意相信她是谁的那她就是谁好了,
纠结这个没什么意思。
再说了,在霜城的最后那晚,沉鱼自己一口一个殿下,一口一个长安王的,从众人听了没一个表现异议也该看的出来,她的身份也好长安王也好众人都门清的很,沉鱼怕不是对那晚的记忆失忆了不成。
沉鱼确实对那晚自己说了什么没什么印象,她那个时候心乱的不行,哪儿还记得自己说了什么问了什么。
她现在有新的疑虑,殿下不是和长安王感情很好吗,长安王现在回来了她应该很高兴才是,不说立马冲到王府也该表现出高兴的样子来才是,这反应是不是太平淡了些。
“我昨天从长安王府门口经过的时候,见到他了,和以前变化不是很大,见了我他还跟我说了两句话,殿下,有些误会也许趁早解释清楚了也好。”
和安然待在一起的那些天,安然几乎每天都在和她讲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她到现在都不太敢相信那是自己身边的人所发生的故事。
宋肆意瞧着她,心里则把碎嘴的安然骂了一遍,你说好好的单纯的孩子,你给她讲这么多大人之前龌龊的事情做什么,不能讲一些话本子上的书生佳人的故事吗。
简直误人子弟!
如今可好,自以为知道了不少惊天大秘密的沉鱼,面对她时总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惶惶不安,尤其她开口想问些什么的时候,沉鱼都会立马绷紧身子生怕自己泄露了什么秘密。
也是倒霉催的孩子,被安然坑惨了。
不过她也不打算告诉沉鱼那些秘密其实不算什么秘密,难得见沉鱼这么老实,不好好欺负欺负怎么成。
抬手捋了下鬓边发丝,她装作一脸好奇的道:“什么误会?”
沉鱼坐立难安,张口想说些什么,可一瞥见宋肆意旁边坐着的陆之轩,她又不敢说出什么,在她看来,安然跟她说过的那些旧事,就像一个荒唐的大梦,梦醒后细细琢磨还是能琢磨出一点蛛丝马迹。
到底
还是个孩子,宋肆意在心里喟叹,安然也算是仁义了,没把陆之轩的身份也告诉沉鱼,“别想了,什么误会不误会的都过去了,我这回来还没见过皇上,等见过了皇上再说。”
她现在依着宋肆意的身份,自然该和宋璋比较亲近些,哪儿有一回来就直奔没什么感情的大皇兄府上的道理。
心知这个理,沉鱼也不好说什么,宋肆意看她神色一下子蔫了下去,还想再说两句让她宽宽心,就听外面画扇的声音:“李三小姐?你来找我家公主吗?”
“可不是,听说身体不适,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