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天啊,也差不多要变了吧。
等元福出去后,宋璋才道:“现在只有你我,想说什么就说吧。”
宋勉这才坐直了身体,笑道:“我先问你,你真的相信皇姐是站在你这边,不是站在大皇兄那边的吗?”
“……为何这么问?”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宋璋不露声色的问道。
可是了解他的宋勉,只需凭借这句话就知道宋璋是不信的,这人如果认定了的事情会直接回答,一旦拐弯抹角,就说明不是很相信。
心里有了主意,他道:“我是不大信的,你想啊,这一切是不是都太巧了些,陆之轩突然从霜城回来说皇姐失踪了,可是回来后没先进宫,反而先去了长安王府,这是为什么呢?
然后第二天一早长安王就来了朝堂,还是带着麒麟玉一起来的,你觉得他是什么意思?再来说皇姐,在失踪了好几天后突然就毫无预兆的被陆之轩找到了,找回来也不说是谁绑走了她,这是不是有点怪?
还有,你让皇姐去拿回麒麟玉,皇姐也确实是去了,但是是去做什么的呢?反正我是没看见有拿回麒麟玉,不仅没拿回来,还在相府待了一夜。
再有就是今天,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你下令不许任何人去探视未央殿的那位,她又是为了什么宁愿得罪你,也要去未央殿一趟?”
宋璋听他分析了半天,也没分析出一个结论,有些不耐道:“你就直说你在怀疑什么?”
“别急啊,我是觉得这一切串联起来就能证明一件事,咱们的这位皇姐,怕不是和天狼的人有什么牵扯吧?”
一盆脏水泼的是那叫一个利索,要是宋肆意在这,绝对要被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给气笑了。
可惜此刻她正被梦魇住,并不知道有人在泼她脏水,于是,这盆脏水她只能老老实实的接着。
闻言,宋璋沉默了一会儿,老实说,他也有过这种怀疑,只是没有证据罢了,不然怎么就那么巧,一个
叶泽一个柳延上来就和她纠缠不休,说这里面没有猫腻,他是一点也不信。
人就是这样,当你怀疑一个人或者一件事的时候,哪怕这个人或这件事本身一点问题都没有,你也能找出一切和其有关联的线索来。
尤其在今天,所有知悉内幕的都知道未央殿那位和天狼的人有牵扯,人人都怕惹祸上身的避的远远的,她又为什么要去那儿?她们到底在殿里说了什么?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只需旁人洒点水施点肥,立马就能长出参天大树来,尤其是对宋璋这种疑心重的人来说长得就更快了。
“三哥觉得她会背叛我吗?”
宋勉知道火候到了,认真道:“很难说,不过她确实有很大的可疑,在这种关键时刻,我觉得有必要防患于未然。”
“怎么防患于未然?”
“要么把她送出宫监禁起来,让她对宫里的一切一无所知,要么就把她软禁在宫里,切断她和旁人的一切联系,尤其是和陆之轩还有大皇兄。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她真是大皇兄他们一伙的,又确实与天狼人有勾结,适当的时候你也可以拿让当人质,你觉得呢?”
当人质吗?
正被噩梦魇住的宋肆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姐弟间有心灵感应,知道自己落入了一个看不见的阴谋中,她从梦魇中挣扎醒来。
外面天色渐暗,她扶着额慢慢坐起来,心道,画扇和清雪也真是厉害了,也不知道进来叫醒她,这都睡了多少个时辰了,又要耽误事了。
刚下床穿上鞋子,画扇就端着洗漱水进来了,见她醒了,还笑嘻嘻道:“奴婢进来的真是巧,正好赶上了。”
嗔怪的瞪了画扇一眼,洗漱之后,她才想起来问一句:“白婕妤走了没?”
画扇摇头:“还没呢,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到了现在,奴婢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定在了咱们的椅子上,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奴婢瞧着她这么能熬,来意一定不简单。”
谁都不会突然
转了性子,白婕妤先前一副不争不抢的样子,不知道骗了多少人,知道纳后一事才算露出了一点本来的样子。
就是个能装的,现在连装都装不下去了,跑过来忍着怒火在那儿坐着,要说不是为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有求她家公主,她是一点也不信。
宋肆意赞赏的看了她一眼,“不错啊,现在还知道察言观色了,那你说说,她来找我是想求我办什么事?”
画扇想了想近些天来宫里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