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下雪的时候,她带着阿璋出去玩,结果遇到了宋圭,几人起了争执,她护着宋璋的时候不小心扇了宋圭一巴掌,然后就被母后禁足了。
敛起满目的低落,她笑了笑:“就当是将之前落下的功课补上。”
宋璋知晓些什么,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眨着眼睛神秘兮兮道:“跟你说件事,你猜谁要回来了?”
“可是皇兄要回来了?”
宋璋捂嘴笑:“就知道你定是想他了,三哥跟我说,这次去临安那边查案子,皇兄又立了功,这一走几个月,也不知道回来有没有给我带好玩的。”
这个年纪的孩子,心里想的最多的还是好玩的东西,宋瑶笑着没说什么,她想的是,只要人平平安安回来就好了。
宋璋没待多久就走了,偌大的殿内又只剩下了小公主一个人,她捧着书却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突然,她又开始出现了幻听,听到有人在叫着谁的名字,那人一直絮絮叨叨,说的什么也听不真切,总之很吵,她最近总是在读书的时候听到这个声音。
是谁在说话?谁在说什么?
可是空旷的殿内只有她一个人,哪儿来的第二个人?何况还是男子的声音。
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忘记了什么人,好像很重要,可到底忘记了什么呢?
守在殿门外的宫女又探头朝内看了一眼,对另一个宫女嘟囔了句:“你瞧,她又发呆了。”
……
相府内一片阴冷,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害怕和小心翼翼,官家安伯带领众人都全部跪在冰天雪地里,天空还在飘着细细的雪花,可谁也不敢说冷。
陆之轩就站在厅门口,细碎的雪花在他的肩上落了薄薄一层,落在眼睫上的雪花轻轻一眨就化成了水盈在眉睫,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克制的压抑着怒火。
安伯年纪大了,又是府中老人,陆之轩并未让他一起跪着,但只站着,已经觉得冷
入骨髓,他几次想开口为众人求情,可看着陆之轩面如冰霜的脸,他觉得还是不要乱开口的好。
“房间内外都检查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痕迹,昨夜雪下得大,就是有什么痕迹,也都被掩盖住了,属下看,此人多半有备而来。”
少归将检查后的结果讲了一下,宋肆意是今早天将亮时才发现不见了的,因为陆之轩有过命令,一般不许人进入房间,加上,相府也每个婢女什么的,所以,昨天陆之轩一夜未归,就再没人出入过房间。
而不巧的是,相府昨夜潜入了几个黑衣人,被少归他们发现双方纠缠了一会儿,后来黑衣人战败就跑了。
当时也没人觉得有什么,只当是和以前一样有些不长眼的来试探相府的实力,只有少归觉得不安心,最终因为觉得不对劲,去了主卧看了一眼,才发现宋肆意不见了。
陆之轩负在身后的手慢慢握紧,幽深的眸子凉凉看着少归以及少归身后的几个暗卫:“敌人一个声东击西就把你们全部骗了过去,本相要你们有何用?!”
少归带着暗卫们齐齐跪下:“是属下们失职,求主子责罚!”
陆之轩是真的很想责罚他们,可现在责罚并没有什么用,倒不如物尽其用,“起来吧,继续找,就是把都城给我翻过来,也得找到人!”
直觉告诉他,宋肆意一定还在都城,只是不知道在哪个地方,也许正如少归所说,对方是有备而来,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声东击西。
也不知道对方还是守了多久,守到了这么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时间,一场大雨,一场大雪,都是最容易掩盖痕迹的好天气,所有的线索几乎都会断掉。
他开始在心里把所有有嫌疑人的都列了出来,首当其冲的就是宋璋,宫乱之后,宋璋有意无意的想要架空他,若不是他立过功,现在早就已经被罢了官。
可是,现在宋肆意已经是半死不活,宋璋有
必要花这么大功夫来将人带走吗?
第二个嫌疑人就是添戈了,虽然添戈早就带着他那两个兄弟的脑袋离开了都城,但难保不会在半路折返,毕竟那人可是对宋肆意也有图谋。
最后一个,他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眉头紧皱,最后一个,就是突然要来天启的月海新皇——月寒木!
不管是谁,都有必要去查一查,吩咐少归他们去查,他自己换了身干净的袍子,又恢复成那个丰神俊朗的丞相大人。
安伯还和一众下人在雪地里瑟瑟发抖,他从旁经过的时候,环视了一眼众人,“若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