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样子的紫鸢,宋肆意皱了皱眉:“没那么多疑问,紫鸢,你先冷静一下,我的身体我自己很清楚,能走到什么时候我自己心里也有数,慕寒是神医,却也不能活死人肉白骨,要是人人都能救活,这世上也就不会有死人了,你理智一些。”
这口吻和语气几乎就是宋瑶无疑了,清风习惯性的在这种吩咐下松开了手,大家都是成年人,谁也不是小孩子,也许会激动,但是激动过后就会回归清醒。
心里难过的不行,紫鸢红了眼眶:“殿下,是奴婢对不住你,是奴婢对不住你,若是霜城那时奴婢能早些告诉您三王爷心怀不轨,兴许您就不会……不会……”
不会什么?
不会中毒吗?
这世上没有早知道,更没有后悔药,紫鸢越说越难过:“奴婢原以为即便您中了毒,可是这毒是有解药的,而且还有慕寒在,您总会没事的,怎么会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一切都和所想象的不一样,一切都好像超出了计划之外,紫鸢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就已经乱了。
慕寒放下手中蒲扇,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安慰之意尽在其中,“这件事是我疏忽了,我忘了殿下如今的身体是个什么状况。”
眼看着俩人有要争论对错,宋肆意就觉得头疼不已,忍不住出声打断:“我说你们俩能停一下吗?要死的是我,我都没哭哭啼啼,你们在这儿上演什么生离死别啊?”
慕寒满心的愧疚戛然而止。
宋肆意却抓住了紫鸢先前话中的意思,反问:“你刚才说在霜城的时候,难道说那段时间你们也在霜城?”
问完想起什么,她突然顿悟:“味道!那个味道!”
慕寒握着紫鸢的手一紧,尚且来不及阻拦,宋肆意已经脱口而出:“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在柳延府上闻到的那个味道是什么味道,现在知道了,是药材的味道。”
那不知道是什
么药材,但是这些天天天喝着慕寒熬出的那么难闻的药味,她总算从里面找出了熟悉的味道,就是那个时候去柳延府上,大雾满天里的味道。
“你们那个时候也在柳延府上是吗?还有严府的那个死人,当时我们分析的是凶手可能是两个人,一个会武,一个不会,紫鸢,人,是你和慕寒杀的吧?”
慕寒想说不是,紫鸢却不想撒谎,“没错,确实是我们,殿下派了那么多来找我们,我和慕寒没办法,只能先找柳延帮忙了。”
所以,在她到达霜城那天,紫鸢和慕寒就已经知道了,只是这俩人一直躲在暗处看着不出来。
闻言,宋肆意看向慕寒:“你不是大意的人,那天我们闻到的味道是不是你故意让我们闻到的?为什么?”
像慕寒这么谨慎的人,不会在明知府中有人的时候,还故意带着满身的药味凑过去,那就只可能是故意让他们知道,是为什么?提醒吗?
自知瞒也瞒不住,慕寒道:“殿下聪慧,当时确实是想让殿下警惕柳延这个人,但是没成功,后来严灵歌来这边借人的时候,紫鸢觉得不对劲,我们就跟过去看了一下,随便,出了个手。”
谁也不会想到,那人会是慕寒所杀,找了那么久的凶手和恩人,竟然是熟人,这也真够戏剧化的了。
“柳延到底是谁?他不是和天狼有关系吗?怎么又会和你们牵扯上?”
“抱歉殿下,这个暂时不能回答你,我只能告诉你,柳延这个人您还是远离的好,他比我们皇上可心狠手辣的多。”
这是紫鸢的回答,说这话的时候,她眼里好想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太快了,导致宋肆意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楚。
直觉告诉她,这里面可能还藏着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而且这个事情肯定和她或者她身边的人有关系。
但是看慕寒和紫鸢的样子,是不会告诉她的,垂下眸子,她想,也许真的要让陆之轩去查查这个柳延到底是什么来头了。
紫
鸢没有待多久就回去了,宋肆意喝完药照例扎了一次针,等慕寒也出去后,她躺在房间里开始盯着床幔发呆。
一连几天陆之轩都没再来,紫鸢也自那天回去后没再来过,,巧的是这天慕寒不知道收到了谁写的信,等她喝完药给她施完针,也行色匆匆的离开了。
整个宅子就剩下她一个人,想走就可以走,在陆之轩的告知下,她已经知道了这是柳延的宅子,也知道大概位置是哪儿,只要出去,她就可以离开这儿了。
站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