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是个聪明人,很多事情不需要说的多明白他就能懂,“她那时的身体已经严重到不能随意移动的地步了?所以,月寒木一直没动作,是在等她的身体恢复过来?”
毒入心脉,若是贸然移动,那吊着的一口气可能真的就断了,因此,月寒木没有偷偷的来把人带回月海,而是先命人将宋肆意带到一个安静的地方解毒。
然后再大张旗鼓的进了都城,故意摆出一副要搞事的样子混淆他们的视线,让他们分出大部分的心力来防着他。
说来说去,就是在拖时间而已!
“他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七公主,他为什么对七公主那么执着?就因为殿下当年没答应他的求娶?”
当年还是月海皇子的月寒木来求娶宋瑶的时候,满朝文武都以为先皇会答应,谁知最后竟给拒绝了。
此次月寒木来都城,朝中不少官员在背地里议论当年的事情,当时就有人觉得他是为了长公主而来,可是未央殿的‘长公主’在宋勉死的那天就失踪不见了,哪儿来的长公主给他见?
而明知真正七公主是谁的官员,都把视线瞄到了陆之轩身上,奈何陆之轩不上朝,旁人就是想窥出端倪都不行。
一笔情债,到底是谁欠了谁?
安然对这些看不明白,他对自己都看不明白,又怎么能看清楚旁人的感情问题?想着这件事的时候,他脑子里闪过的是当年在汝南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小姑娘。
时过境迁,小姑娘已经长成了大姑娘,却不知,早在多年前他就曾见过她!
陆之轩没注意到他的异样,看着摇曳的烛火,眸色深深:“这件事恐怕肆肆自己都不知道,她一直觉得月寒木来都城是不怀好意,抓她不过是为了达成什么目的,在她眼里,不管是为了什么目的,肯定都跟情没有任何关系。”
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对情之一字太迷茫,直到今天他也在庆幸自己没有想
过放弃,不然哪儿能得到她的心。
“月寒木对她是个什么心思,她自己都不会知道,我未参与她的那些年,也不是很清楚,如果有人知道的话,除了月寒木本人,可能就只剩一个人是知情的了。”
“谁?”安然对于此事摆出了十分好奇的样子。
陆之轩看向他:“长安王宋清!”
若说这世上如果还有谁对她了如指掌的话,除了长安王宋清没有第二个人了,这也是当初他嫉妒的不行的地方。
陪你从童稚走到少年,陪你从懵懂到机关算尽,陪你从胆怯害怕到镇定自若,陪你从黑暗走到光明……
宋清真的是亲眼看着宋瑶怎么成为现在的宋肆意,那些只能从只言片语中了解到的曾经的宋瑶,是宋清亲眼看见过的宋瑶。
那段他未能到场的岁月,是属于宋瑶和宋清的岁月!
一如他初见宋瑶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人就是宋清,所以他敢肯定,如果月寒木和宋瑶之前真的有什么事情,宋清一定是知道的!
“皇上一直都怀疑你和长安王在联系着,这个我不便多问,只是想提醒你一句,这个关头别让他抓到你什么把柄,不然他偏执起来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作为一个旁观者,安然将这些人之间的弯弯绕绕看的分明,保持着一个事外之人的理智,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我还不是那种糊涂的人,月寒木和肆肆之间到底发生了暂时不重要,重要的是月寒木接下来想做什么,他为什么要对赵远下手?”
如果月寒木的目标真的是宋肆意,那么现在宋肆意已经离开了都城,他不说立马去追,也该少惹事好脱身才对。
安然和他的想法正好相反,他道:“我是说他的目的可能是七公主,但是来都来了,倒不如两全其美的把另一件事也给办了。”
“另一件事?”
“陆大人,你还记得月寒木来的时候我跟你说过的话吗?他特地
带着那位兰贵妃,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关于落在天启的那位兰姑娘所生的孩子,知之者甚少,可是甚少也还是代表有人知道,有人知道就代表这件事随时有可能被人捅出来。
眉眼愈渐低沉,陆之轩道:“你觉得他想干什么?过去了二十多年,有踪迹也已经模糊不堪,就算他是为了那孩子而来,也得要证据才行,不然,说什么都是白瞎。”
安然嗤笑:“我说陆大人,你这话是在敷衍我呢,还是在敷衍你自己?一旦他打的真是这个算盘,你觉得皇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