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身份何等尊贵,岂是旁人说见就见的?何况这女人大白天的戴着面纱,神神秘秘,万一是什么刺客,那还了得。
冰云坦然回答,“我是安陵冰云。”
啊?
寰王妃?
侍卫吃了一惊,却是半信半疑,“真的?”
不是说安陵府三小姐是傻的吗,现在看来,不像啊?
“如假包换,”冰云说了句古人未必听得懂的话,“我有重要事情要见贵妃娘娘,你快快通传,否则这后果由你来担!”
侍卫嘴角抽、搐了一下,终究不敢怠慢,飞身向里,一层一层通报进去。
至于贵妃娘娘要不要见,那就不是他们的事了。
大半个时辰后,消息总算传了出来,要冰云进去。
冰云呼出一口气,暗道古人就是麻烦,见个面还要费这么大劲,这要是急病,等她进去,人早咽气了。
穿街过巷的,总算来到烟贵妃的宜和宫,沐临风在外等候,冰云进去拜见。
“安陵冰云参见贵妃娘娘。”
冰云这一跪倒,才看到东丹寒啸也在,想来他是不放心母妃的身体,所以前来侯着吧。
“王爷。”冰云向他打个招呼,未语先笑。
东丹寒啸却看都不看她一眼,更不回应。
纱帐后的烟贵妃俯卧床上,似有些不满东丹寒啸的冷淡态度,低声道,“啸儿,冰云是你的王妃,你怎能如此待她?冰云,起来吧。”
听她声音沙哑,带着隐隐的痛苦,想来这病也让她受尽了苦头。
“谢贵妃娘娘,”冰云起身,也不以为意,“王爷是心急贵妃娘娘的病,冰云明白。”
“真是个好孩子,”贵妃娘娘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冰云,你要见本宫,有何要事?”
如果不是侍卫通传,说冰云有要事见她,她这个样子,原也不想见外人。
如此看来,她对冰云真的很好,绝非以貌
取人之辈。
冰云也不绕弯子,直接道,“回贵妃娘娘话,冰云听父亲说娘娘身染恶疾,心中牵挂,冰云不才,对歧黄之术略有研究,不知娘娘可愿意让冰云瞧上一瞧吗?”
这话一说出来,东丹寒啸不禁一愣:歧黄之术?“安陵冰云,你休要胡闹,你根本就不会诊病,这岂是儿戏!”
从四岁到她前一阵子醒来,这中间她一直是痴傻的,何时学过歧黄之术?
“王爷稍安勿躁,冰云到底会不会,一试便知,”情知他想到了哪里,冰云立刻打断他,“反正娘娘这个样子,太医也治不得,就让冰云试试,万一治得好呢?”
烟贵妃略一思索,果断地答应,“冰云说的是,如今也是无法可想,就让冰云放手试吧,无论结果如何,本宫都不怪她。”
反正也没个好法子,若是冰云能治好她,那是万幸,如若不能,也算是多了条路不是。
东丹寒啸仍旧不放心,坐在床边不动,“母妃,此事非同小可,不可任由安陵冰云乱来!”
烟贵妃声音一冷,“那你有何法子?”
东丹寒啸身子一震,“儿臣没有,但是……。”
他又不是太医,空有一身功夫,又有什么用。
“那便让开,”烟贵妃还就信了冰云,“冰云不嫌弃本宫身患恶疾,愿意替本宫医治,已是不易,再说冰云是本宫的侄女,难道会害本宫不成?”
东丹寒啸咬唇,到底还是让了开来,但冷冰冰加上一句,“若是有什么差错,本王不会饶你!”
“闭嘴!”烟贵妃厉声斥责,“东丹寒啸,你再对冰云这般,本宫才不会饶你!”
东丹寒啸抿了抿唇,他对母妃一向恭敬,而母妃又一味维护冰云,他心中再有气,也不再多说,让到一边。
冰云无奈苦笑,挑起纱帐进入,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她揉了下鼻子,坐到床边,“贵妃娘娘,冰云冒犯了。”
烟贵妃说了声“无妨”,便放松身体俯卧着,一动不动。
冰云小心地揭开她被上衣服,露出她**溃烂的背来,果然见这恶疮已十分严重,溃烂厉害的地方,都已隐约露出白骨来。
她仔细地查看了半晌,心中大致有了计较,挑帘出来问道,“王爷,宫中可有麦饭石吗?”
东丹寒啸一愣,“什么石?”
冰云舔了下嘴唇:难道古人不是这样叫?“就是长寿石,或者健康石。”
“似乎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