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动静?东丹寒啸一时未会过意,“没有什么?”
冰云越发羞赧,恨不得钻地缝,“就是……”
“就是母妃等着抱孙儿。”烟贵妃干脆说了出来,眉眼含笑。
东丹寒啸尴尬地回避了视线,佯装咳嗽,“咳,咳,儿臣没想过此事。”
冰云暗暗苦笑,低头不语:王爷至今都不肯近她的身,她怎可能有孕。
“怎能不想,”烟贵妃沉了沉脸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何况皇室一脉一向人丁单薄,东丹寒啸,你不替皇室绵延子嗣,就是大不孝,你可明白?”
“是,儿臣明白,”东丹寒啸被训得有几分狼狈,“儿臣……会的。”
才怪。
冰云暗暗翻白眼,虽说伤心于东丹寒啸对她的无欲无求,但看到他出糗,心里还是多少痛快了些。
烟贵妃这才缓下面色来,“啸儿,不是本宫要过问你们小夫妻之间的事,这长子定要是嫡出才好,你要跟冰云多多亲近,知道吗?”
东丹寒啸已恢复了面色,只管答应着,“是,儿臣知道。”
看他神色就知道,他是在敷衍自己,烟贵妃不禁心中有气,不紧不慢道,“那便好,看这天色已不早,本宫就在这里用膳吧。”
啊?东丹寒啸一愣,随即道,“是,母妃。”
他心下不禁犯起嘀咕:母妃从不在他的玉宵用膳,这是怎的了?
不大会儿,饭菜便摆满了桌子,烟贵妃硬是让冰云坐在她身边,一边吃一边闲聊几句,看上去倒是融洽得很。
母妃对冰云如此亲热,对自己是那般冷落,东丹寒啸有些吃味儿,也没怎么吃,只顾着吃醋了。
晚膳过后,烟贵妃也没有要回宫的意思,东丹寒啸越发不解其意,适时道,“母妃,天色已不早,儿臣送母妃回宜和宫可好?”
“不好,”烟贵妃坐在桌边看书,“本宫累了,不想动,就在这里歇一晚吧。”
什么?东丹寒啸愣神:母妃歇在自己这里?这……好像不太合规矩吧?
烟贵妃心中暗笑,面上却如常,“你不必管本宫,只管跟冰云去歇息就好。”
冰云一愣,随即明白了烟贵妃的意思:这是在替她和东丹寒啸制造机会,说白了就是赶鸭子上架!她不禁哭笑不得,东丹寒啸对她无意,就算硬关在一起又如何,不会有什么的。
“这……母妃,父皇他……”
“你父皇今晚去宜宁宫,本宫回去也是一个人,无妨。”烟贵妃早有了十八般对答,是无论如何也要让这小两口成了好事。
东丹寒啸有些头疼,自然不**赶,只能吩咐侍女收拾好屋子,请烟贵妃安歇。
“不必管本宫,去吧。”烟贵妃含笑将东丹寒啸和冰云送至门口,非要看着他们进了同一间屋子,这才放心。
小子,本宫就不信,对付不了你!
回到房中,烟贵妃略一琢磨,又吩咐身边的侍女清妍,“去王爷门外守着,如果他敢出来,立刻来告诉本宫。”
去听人家墙根?不大好吧?清妍红了脸,吃吃地笑
,想想也觉得有意思,应道,“是,娘娘。”
屋里,冰云坐在床沿,东丹寒啸则负手站在窗边,不动,不说话。
隔了好一会,冰云突然一笑,“王爷是打算在那里站一夜?”
“你睡你的,不用管本王。”东丹寒啸头也不回,显然没打算做什么。
冰云脸上笑容变得落寞,摇了摇头,“王爷不必避妾身如洪水猛兽,妾身虽喜欢王爷,但还不至于对王爷霸王硬上弓,王爷不愿,妾身不会勉强王爷。”
霸王什么?什么意思?东丹寒啸虽不解,却也因她的话而耳根一热,既恼且羞,“不必多说,本王心中有数。”
你有数你有数,每次都这么说,我可没看出来,你哪里有数。
冰云忿忿,也不理他,径自脱了鞋袜外衫,去那边沐浴完毕,上床睡觉。
淡淡的清香之气传来,东丹寒啸身体一阵燥热,不禁狠狠骂自己一句:没见过女人吗,这般时候也能起情、欲念头。
房中烛火一息,门外的清妍立刻笑得合不拢嘴,可再听了一会没什么动静,她不禁又皱眉:到底成没成啊,这么安静?
谁料正想着,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她吓了一跳,借着月色一看是寰王,不禁讪讪然,“王、王爷。”
东丹寒啸冷冷看她一眼,知道她是奉母妃之命来看着他,心中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