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之间一向不太平,弱肉强食是铁律,若是月宛国因此而大乱,岂非给了别国吞并他们的良机。
想来凶手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所以明知道京城是天子脚下,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做案,还真就不把东丹一脉放在眼里了!
“那就好,”冰云舒了口气,“妾身还担心……咦,那不是靖衣侯?”
东丹寒啸抬眼,果然见梅少容从容而来,身后跟着那对双胞胎兄弟当中的一个,不知是哥哥还是弟弟。
梅少容停步,唇角淡然含笑,“臣参见王爷、王妃。”
东丹寒啸拂袖,“不必多礼。”
冰云瞄了他身后的人一眼,“王爷怎么只带了一个护卫,那个呢?”
梅少容一愣,大概没想到冰云会问此事,“回王妃,丰翼身体不适,在府上休息。”
身体不适?电光火石之间,冰云似是想到什么,心却猛地一沉,不敢想下去,“哦,怪不得,那、那侯爷是要见父皇吗,有什么事?”
东丹寒啸微微讶异,“冰云,不可对靖衣侯无礼。”
他与梅少容少有交集,可冰云却问得这般直接,不嫌太过“亲密”吗?
“无妨,”梅少容却是半点不悦都不见,“回王妃,臣要回乡祭祖,故向皇上告假三日。”
“哦,”冰云也意识到自己失态,有些窘,“侯爷恕罪,妾身多言了。”
梅少容道声“无妨”,而后进殿。
东丹寒啸脸容一沉,“安陵冰云,你是什么意思?”
冰云似乎还意犹未尽,盯着梅少容的背影猛瞧。
东丹寒啸怒极,冷哼一
声,甩袖走人。
脸上拂过一阵清风,冰云猛地回神,“哎!王爷怎么走啦,等等我,等等妾身……”
东丹寒啸不理会她,越走越快,两人一个走,一个追,闹得一路的侍女侍卫都好奇地看过来,东丹寒啸懊恼地咬唇,感觉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户部的人送来有关夏家人口的记载,加上后来死去的那名男子,人数与夏家上报的人数相同,看来情形与东丹寒啸所料不差,只可惜那男子已死,再也问不出什么,也无从找寻迷、药在何处,这条线索等于是断了。
这些天京城各当铺也很平静,并没有人去当特别贵重的东西,其实想想也不奇怪,夏家才被灭门,这事儿还在风头上,凶手哪那么笨,在这个时候堂而皇之去当东西。
沐临风抿了抿唇,“属下倒觉得他们未必会在京城将东西当掉,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将大批银两运出京,钱财必定还在,只是被他们藏起来了。”
冰云白了他一眼,“用得着你说!我现在担心的是,根本无从知晓凶手的身份,就更不知道他们会如何处置那些钱财,只怕很难抓到他们手腕。”
被抢白一句,沐临风有些赧然,加上冰云还在生他的气,他也不敢再多说。
冰云想起那块牌子,又拿在手上把玩,“这图案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张怪兽的脸看起来狰狞可怖,盯着它的眼睛看一会儿,它好像会活起来,很吓人。
沐临风不经意瞄了一眼,怔了怔道,“属下好像看到过。”
“啊!”冰云又惊又喜,“真的?那你快看看,这是什么图案!”
沐临风上身一仰,躲开冰云戳到他眼前的手指,有点哭笑不得,“是,王妃。”
接过牌子,他仔细地看了一会,道,“好像是羌若国的皇室图腾。”
哦?冰云眼睛骤然亮了起来,“你确定?”
“不太确实,”沐临风老老实实答,“有些像,记不太清了。”
“为何?”冰云拿回牌子仔细看了一会,“羌若国是怎么回事?”她对此一无所知,问都不知道该怎么问。
“是与月宛国比邻而居的小国,”沐临风眼中有精光闪过,“几年前灭于寰王之手。”
“是吗?”冰云大为震撼,说实话这些事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她更是无从得知,“几年前王爷才多大,指挥得了战事?”
“所以说寰王是当世人中龙凤,”沐临风笑笑,这笑容却似含着怨气的,“那时寰王曾抓回几名羌若国皇室中人,皇上更将一些得来的财物古玩赏赐给臣子,属下好像在侯爷那里看到过类似的图案。”
不过,那时候他一心照顾痴傻的冰云,根本无心这些,当时也匆匆一瞥,至于是不是,他也不敢肯定。
冰云目光闪烁,脑子里有一些零星的片段,好像至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