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放心妾身,所以一直跟着。”
东丹寒啸瞳孔猛地收缩,“一直跟着?”
就是说皇宫在靖衣侯眼中是来去自如的地方,而且还直言是为了寰王妃!
看他眼神突变,冰云有点着慌,“王爷莫怒,妾身觉得靖衣侯对妾身没有恶意。”
“自然是,”东丹寒啸怒极反笑,“他是不放心你,才一直跟着相护,又怎会对你有恶意。”
不是这个意思!冰云呻、吟一声,有越描越黑的感觉,“王爷,你听我解释……”
冰云到现在也还没有完全适应自己的身份,心平气静的时候就“妾身怎样怎样”,一着急生气就“我怎样怎样”,难为东丹寒啸还能听着顺耳,没挑她这个错处。
“本王在听。”东丹寒啸扬眉,摆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冰云愣愣看着他,半晌后泄气地一叹,“解释不清楚,总之我跟靖衣侯之间没什么,王爷不要多想。”
东丹寒啸冷笑,闭紧了唇。
冰云无力地坐到椅子上,“王爷是想说,你根本就不在乎,是不是?无论我怎么样,跟谁在一起,你都不在乎,是不是?”
你在乎的只是如何名正言顺将我休出门,好彻底摆脱我,我知道!
“今晚之事父皇必会找本王问个明白,本王自有说辞,案子的事你别再管,老实待着!”东丹寒啸冷下一张脸,已深深明白,让冰云插手案件,是怎样大的错误。
“不行!”冰云断然拒绝,“我跟王爷是立了赌约的,如今胜负未分,怎能罢手?”
“
还提那个赌约?”东丹寒啸冷笑,“安陵冰云,你觉得那个还有意思吗,你就那么想赢?”
“错了,”冰云苦笑摇头,“王爷,不是我想赢,是我不能输,因为我输不起。”
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东丹寒啸一愣,心底某处仿佛被针刺到,尖锐地疼了一下。
第二日,得知此事的皇上又惊又怒,将东丹寒啸和冰云叫了来,好一顿训斥,“东丹寒啸,你太不知天高地厚,怎能如此冲动,嗯?”
故意放出风声,引凶手前来,这算什么计谋?别忘了这是在皇宫,是谁想来就来的吗?
东丹寒啸低眉垂目,不做辩解,“是,儿臣知错,儿臣会加倍小心。”
冰云听不下去,忍不住开口,“父皇息怒,一切都是儿臣自做主张,与王爷无关。”
东丹寒啸立刻道,“奉旨查案的是儿臣,一切后果理应由儿臣承担。”
“好了,”皇上冷冷看他一眼,面上表情却是宠溺而又有些无奈的,“东丹寒啸,你要明白,是你主动请旨要侦查此案,若是未能破案,反惹灾祸,群臣面前,朕也维护你不得!”
“是,儿臣知道,父皇恕罪!”东丹寒啸心一沉,叩下头去。
“起来吧,”皇上叹息一声,看向冰云,“昨晚可曾伤到?”
冰云心中一暖,赶紧叩头,“不曾,谢父皇关心,是儿臣考虑不周,差点铸成大错,请父皇降罪!”
“没事就好,”皇上摆一下手,“查案之事非同儿戏,万事小心,啸儿,随朕到书房来。”
冰云一愣:那我呢?
“冰云先行回去,朕与啸儿有些事情要谈。”皇上对冰云态度很是和蔼,生怕她不高兴似的。
冰云释然,“是,儿臣告退。”施礼后退出,卉儿迎上来,她淡淡道,“回玉宵宫。”
卉儿答应一声,一主一仆才走出没多远,与梅少容迎面碰上。
又是他。冰云抿了抿唇角,在发生了昨晚之事后,她觉得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人。
梅少容却是神情坦然,上前施礼,“臣参见王妃。”
“妾身有礼,”冰云矮身还礼,“侯爷若是要见父皇,他去了书房,与王爷一起。”
“有劳王妃相告,”梅少容眉眼之间是淡淡的笑意,春风化雨,赖及万方。“王妃昨夜可曾受伤,凶手有未抓到?”
冰云上下看他一眼,“侯爷是为了此事入宫?”
梅少容移开了视线,平静道,“王妃身份尊贵,少容只是不明白,寰王怎会容王妃轻易涉险。”
“是妾身自己要插手此案,与王爷无关。”冰云颇为不快,竟不愿旁人对东丹寒啸有丝毫不敬。
被她没来由的怒气惊到,梅少容回眸,眼神讶异,“王妃息怒,少容是为王妃安危着想……”
“你有什么立场替我的安危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