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信不过我?”
只要看到她跟别的男子说句话,就要问她有什么事,在他眼里,她就这么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
东丹寒啸也不看她,冷冷道,“靖衣侯从不喜与人结交,却百般与你亲近,必有所图,你若不想被他利用,就离他远些。”
“他哪有与我亲近!”冰云羞愤莫名,“我、我俯仰无愧!”
“那你如何堵天下人悠悠之口?”东丹寒啸气定神闲反问,神态自若。
“你——”冰云气极,攥拳大叫,“自以为是!”
东丹寒啸一扬下巴,孩子似的得意着,仿佛方才那个冷漠而不近人情的人不是他一般。
“可恶!”冰云噘着嘴表示不满,可转念想到丰羽的不寻常,心头又格外沉闷:但愿,是她想多了。
回到玉宵宫,冰云才坐下休息,沐临风就到了门口,“属下有事禀报。”
冰云立刻站起来,“进来说话。”
“是,王妃,”沐临风入内,注意了一下周围动静,这才低声道,“王妃,属下在靖衣侯府外观察了一阵动静,有人去药铺买伤药。”
“哦?”冰云的心一沉,“是靖衣侯府有人受伤?”一般而言,会武之人总难免受伤吧,这好像也说明不了什么。
“不知,他们依次出来,分别去不同的药铺,买的都是治外伤的药,属下觉得奇怪,所以回来禀报。”
这么说,定是有很多人受了伤,还是有备无患?冰云的心跳得厉害,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还有,”沐临风接着道,“靖衣侯身边的两个侍卫,也不知道是哥哥还是弟弟并非生病,而是受伤,属下怕被发现,没敢靠近,但隐约可见他行动不便,伤处应该是左腿。”
冰云脸色一变,“左腿?”
她脑海中陡地浮现出夏家那几个带血的脚印,莫非……
不不不,不会!她用力甩头,强迫自己不要往那方面去想,“
不会是靖衣侯,一定不会!”
相较之下,沐临风的反应却很平静,“王妃很紧张靖衣侯,不想他是凶手?”
“当然不想!”冰云白他一眼,又觉这般说太意义不明,接着解释,“我是觉得靖衣侯心性淡泊,位列朝堂,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杀人劫财,不可能是他。”
“王妃说的是,好端端的,谁愿意做那逆天之举,”沐临风笑得很吓人,牙齿白灿灿的,闪着锐利的光,“不都是被逼无奈吗?”
“啊?”冰云茫然,“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属下多嘴,”沐临风低头,“王妃打算如何做,将这些告诉王爷吗?”
“才不要,”冰云撇嘴,很不以为然,“王爷再三警告我不准跟靖衣侯走得太近,也不知道在忌讳什么。不过我看得出来,王爷不喜欢靖衣侯,当他是什么似的。”
是什么?那种感觉她说不上来,就好像是王者在忌惮足以威胁到他统治地位的对手一样,处处设防,诡异得很。
“那王妃要如何做?”
“不知道,”冰云摇头,很困惑,“也许应该找个机会,问一问靖衣侯,看他有何说辞。”
他怎么可能会说。
沐临风暗暗摇头,神情很奇怪。
冰云脸色很难看,衬着一块一块的青斑,越发吓人。她只是在瞬间意识到一件事:
如果这三起案件真的是羌若国余孽所为,想要复国,改朝换代,而梅少容又牵涉其中的话,那他不就是……
不要,千万不要!
心里有了这等念想,冰云又不愿,亦或不敢跟东丹寒啸提起,就自个儿想法子。
抽了一天得空的时候,冰云偷偷瞒着东丹寒啸出了宫,身边也只带了沐临风一个。
“王妃在找什么?”沐临风跟在冰云后面,好奇地跟着她左瞄右瞄,意图不明。
“没什么,”冰云答得漫不经心,“随便走走。”
那还用得着把眼睛瞪那么大?沐临风嘀咕着,不时注意四周动静。近来冰云将抓凶手的事闹出那么大动静,肯定会惹来麻烦,万事需小心。
不大会儿,前面人影一闪,冰云眼睛蓦地一亮,“是他!”
谁?沐临风一脸警惕,待到看清前面之人,不禁一愣:靖衣侯?
冰云似是得偿心愿,脸笑得像朵花儿(黑花儿),大步迎了上去,“侯爷,真巧。”
梅少容微一愕,随即笑得随意,“参见王妃。”
“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