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给三,童叟无欺。边说着边抓住东丹寒啸的右手,将之扯离自己肩膀。
东丹寒啸不耐烦起来,反手抓住冰云手腕,压到她背后,将她的身体贴近自己的,威胁道,“再不发誓,本王绝不会让你好过!”
只属于东丹寒啸的清香之气就在鼻端,冰云一颗心狂跳不止,美色在前,她意志还是相当坚定的嘛,绝不妥协,“就不就不就——”
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因为东丹寒啸头一低,气呼呼地吻住了她——没办法,他的手要用来压制冰云的手,要堵她的嘴,只能用这一招。
轰一下,冰云脑中响开炸雷,而后一片电光石火,接着就是无边的空白,根本无法思考!
最本能的感觉就是,东丹寒啸的唇冰凉、细腻而柔软,似乎有茶的涩香味道,让她不自觉地沉迷。
东丹寒啸看来于此道也不是高手,双唇在冰云唇齿之间厮摩一阵,略有些笨拙地伸舌进犯,眼里是狡黠的光。
冰云完全傻了,不知道怎样回应,忘了周遭一切,忘了应该呼吸,任由东丹寒啸轻舔着她雪白的贝齿,慢慢涨红了脸。
东丹寒啸略略后退,很无奈的样子,“笨蛋,呼吸啊,想憋死吗?”
呃?啊?冰云回神,腾一下红透了脸,猛地后仰上身,剧烈地喘息起来。
你妹的,本妃的初吻啊,就这样糊里糊涂地丢了,算什么事?
东丹寒啸似乎心情大好,但没放手,“跟本王发誓,快点。”
还没忘这事儿?冰云又气又尴尬,“王爷何必如此,妾身知道轻重的!”
“你知道才怪,”东丹寒啸不给面子地驳回某妃的控诉,“发誓,快点!”
没见过这样叽歪的王爷。冰云无奈,只好点头,“妾身发誓,绝不主动招惹靖衣侯,这样行了吗?”
若是他要来找我,那做不得数。冰云狡猾得紧,给自己留条退路,玩儿的就是文字游戏。
东丹寒啸这才满意地松手,“本王相信你,别让本王失望。”
说罢他转身出门,背对着冰云摸了下嘴唇,仿佛意犹未尽。
冰云傻傻地站着,脑子里思考着一个问题:王爷在这个时候
亲她,是什么意思?
皇上被羌若国之事搅得焦头烂额,群臣私下里更是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当年灭羌若国是东丹寒啸立了大功,如今其余孽卷土重来,他们自然而然想到,若是羌若国要报仇,堂堂寰王首当其冲。
所以这些天烟贵妃是百般不放心,嘱咐影卫保护好东丹寒啸,关于夏家之案,倒也没那么紧要了。
“王妃,王爷有令,王妃不得私自外出。”
侍卫恭敬地将冰云拦下,面无表情,尽职尽责。
冰云一愣,随即释然:东丹寒啸看来是知道她沉不住气,定会再找靖衣侯,所以要禁她的足。
“本宫有事要办,你们让开,王爷那里,自有本宫去说。”侍卫面前,冰云摆足寰王妃的架子,但也不想叫他们为难。
侍卫半步不退,“王妃请回,王爷严命,属下不得不遵。”
玉宵宫的主子是谁,他们很清楚。
冰云气极,但也无可奈何,只好恨恨甩手回房。
卉儿见她脸色不对,尽拣着好听的话说,“王妃莫要恼,王爷也是为王妃的安危着想。”
“他才不是!”冰云噘嘴,“他只是不想我行差踏错,污了寰王清誉!”
这不应该吗?卉儿心里嘀咕,不敢强辩。
不能出宫,不能去查案,冰云百无聊赖,趴在桌上生闷气。
眼前陡地现出梅少容清清淡淡的笑容,她的心颤了颤,莫名地感到一阵不安。
在弄清楚他的真实身份之后,她算是明白,为何在看着他时,总觉得他隐藏笑容背后下的悲哀那么让人心疼,原来他一直被人防备、猜忌,这种苦闷有谁知?
“真的是你做的吗?”冰云低语,眼中有丝丝的恐惧之色,“为什么要这样?一定要这样吗?”
她简直不敢想,如果真的是梅少容做下的这一切,以他的单薄瘦弱,如何承担其后的罪孽!
不多时,沐临风出现在门口,“参见王妃。”
“进来,”冰云闷闷不乐的,挥了下手,“靖衣侯可有什么动静?”
“暂时没有,”沐临风皱皱眉,“王妃以为事情真是靖衣侯做的?”
“我倒希望不是,”冰云撇嘴,有点无奈,“可一切动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