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云也被激怒,冷笑一声,“我想跟靖衣侯私奔,还是想利用他坏你寰王的大好名声?”
“你——”
“我告诉你东丹寒啸,”冰云直接指上他鼻子骂,“就算我要离开,也会用正大光明的借口,不会把自己给抹黑!我这张脸虽然丑,但从未想过不要它,我不会乱来的,你放心!”
狠话摞下,她“哐”一声甩门出去,一路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什么。
东丹寒啸怔怔看着摇来晃去的门,对闻声赶过来的、满脸尴尬的庄靖彦说一句,“她还有理了。”
“是,是!”庄靖彦抹着冷汗,点头哈腰。
冰云如此烦躁,也不全是因为东丹寒啸对她的不理解,而是在害怕,如果事情真是靖衣侯做的,该怎么办。
她实在无法想像,有朝一日靖衣侯被绑至殿前受父皇审讯的情景,在她看来,靖衣侯想要复国,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是不可能成功的。
“怎么办,我能帮他吗?”冰云漫无目的地在玉宵宫内逛荡,六神无主,眼前一片茫然。
不大会儿,庄靖彦按主子的吩咐,将沐临风叫了来,跪倒行礼,“参见王爷。”
“沐临风,王妃是不是命你查过靖衣侯的事?”东丹寒啸眼神冷然,用的是问话,语气却是肯定的。
情知瞒不过,沐临风点头,“是。”
“她在怀疑什么?”果然不出所料,冰云肯定知道了什么事,却不肯说出来,到底是想怎样?
沐临风咬唇,“王妃也没说怀疑什么,就是让属下查一查靖衣侯的事,属下无能,也查不到什么。”
如果靖衣侯那么容易就让人查出底来,又何以会如此年轻就封侯拜相,位列朝堂,查不到有什么奇怪。
东丹寒啸冷哼一声,“沐临风,你是一直守护王妃的,很多事王妃不知深浅,难道你也不知?朝中事向来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若再任由王妃胡闹,若是出了什么事,本王也保她不得,你明白吗?”
沐临风冷汗涔涔,“是,属下明白。”
“明白最好,”东丹寒啸起身,“你不妨也让王妃明白明白,靖衣侯的事,她别管,也管不得。”
“是,属下遵命。”沐临风百般替冰云开脱,“王爷息怒,王妃并无他意,只是想查明真相,而且靖衣侯的事,王妃什么都不知道,王爷明鉴。”
东丹寒啸冷冷看他一会,转身离开。
靖衣侯。
梅少容斜倚榻上,抚着胁下阵痛着
的伤处,顾盼之间,似有所期望。
丰羽丰翼分立门边左右,神情担忧。经过这几天的休养,丰翼的腿伤已无大碍,只是看到侯爷这般模样,兄弟两个少不得有些担心。
为何还不来?梅少容一双眼眸看向门外,安陵冰云,你不是看到了我肩上刺青,为何还不禀报皇上,派来包围侯府?
难道她并未将此事禀报皇上,甚至没有告诉东丹寒啸?
他正思绪烦乱间,侍卫来报,“侯爷,寰王到。”
梅少容眼睛一亮:终于来了吗?“带了多少人?”
侍卫一愣,“只寰王一人,说是奉皇上之命,前来探望侯爷。”
哦?梅少容神情错愕,接着起身,“快快有请。”
“是!”
不多时,东丹寒啸迈步而入,梅少容即刻见礼,“参见王爷。”
“不必多礼,”东丹寒啸神情平静,将手中药瓶递上,“此药乃父皇所赐,望你早日康复。”
梅少容不着痕迹地皱眉,竟是猜不透皇上此举是何用意,但仍恭敬地道,“多谢皇上,臣感激不尽!”
东丹寒啸将他扶起坐下,淡然一笑,“说起来本王该好好谢谢侯爷,如果不是你仗义相救,冰云怕是已遭不测,侯爷大恩,本王感激不尽。”
“臣不敢,”梅少容轻咬牙,似乎在打颤,“是臣拖累王妃,臣罪该万死!”
“侯爷何须如此,冰云已对本王说过,是她硬要跟从,与侯爷无关,”东丹寒啸摆手,大方之至,“冰云性子豪爽,不拘小节,行事亦不按规矩,给侯爷惹了许多麻烦,本王惭愧。”
梅少容有些不安,看了他一眼,“王爷恕罪,臣对王妃并无不轨之意,王爷明鉴。”
东丹寒啸面露惊讶之色,“侯爷此语何意?本王只是要谢侯爷相救之恩,何来其他?”
丰翼暗暗冷笑,用力撇过脸:好个寰王,明明就句句带刺,警告之意相当明显,还装什么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