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的名字,还敢冒充我女朋友?
见她使个眼色给我,我冰雪百倍,忙接道:“伯父,我叫黄潜,是证券中介的员工。”
段庆祥的脸色下沉,不屑地看我一眼,然后用批评强硬的语气对女儿道:“乐儿,你怎么又**男朋友?难道忘记了你的婚约?!告诉你,你和其他人是没有结果的,到不如多点时间陪陪云清,别再找这些不知所谓的人回来了!”
原来她叫段乐儿。
段乐儿马上又怒气冲冲了,埋怨似的对父亲嚷道:“什么未婚夫啊,我没有什么未婚夫。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老一辈的人在我们没有出生就强硬的决定我们的终身,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侵犯我们的自主权利?”
段庆祥怒哼一声,说道:“子以四教:文,行,忠,信。我既然答应别人的事情,自然不能反悔。”
她摇头不依,提高分贝,怒声反抗道:“那是你答应的,我可没有答应。我绝对不会嫁给那个呆子的。”
段庆祥怒火中烧,猛的一拍桌子,霸道地说道:“在家从父,容不得你不从的。”顿了顿,还没等段乐儿反驳,又语重心长地道:“聂云清长的一表人材,待人诚恳、文雅,又有学历,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小员工吗?”
他竟然指桑骂槐,我渐渐也理清楚了事情的始末。怪不得段乐儿刚才气势汹汹的,原来是因为他父亲的*婚。
我算真正的认识了段庆祥,他其实是一个忠实的“儒迷”,把孔老二的思想当作做人的基本原则,自然免不了轻视我这样的“弱势群体”,就象孔子当年鄙视手工业一样,他对于我这样给人打小工做苦力的人自然是看不上眼的。
我也晓得段乐儿的未婚夫家势一定非比寻常,而段乐儿却看不上他,估计象电影里演的那样,他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
我心念电转,语气不悲不亢的插嘴说道:“才不才,亦各言其子也。鲤也死有棺而无椁;吾不徒行,以为之椁,以吾从大夫之後,不可徒行也。”
玩《论语》,我也不输给任何人!于是顺从着他的语气,将自己的意思告诉他:有没有才能不是看他老子的能耐,我们出身低微的人亦有可能成龙成凤的。
他听罢明显一楞,重新从上到下的打量我。我笑面以对,提起精神气势,与他儒家庄严对抗。
他自然不会因为我一句话就改变些什么,放下手中的“经典”,肯我比起了文采。不屑的向我说道:“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和,远之则怨。”
这话说的是很伤人的,他自然以为我找他女儿做朋友,是看中了他家的财产。把我当作了傍富婆的小白脸了。
我笑戏言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句话浅言易懂,段乐儿不禁面上升起红云,嗔凛我一眼,继续挠有兴趣的听我与他父亲的辩驳。
他显然不满意我的回答,反驳道:“子夏问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为也?”子曰:“
绘事后素。”
这意思是说,漂亮的形象应该画在质地完好的素纸之上,当然说我配不上他的女儿了。
我言道:“君子无众寡,无小大,无敢慢,斯不亦泰而不骄乎!”
有才能的人自然不是那么随便表露的,正所谓真人不露相了。
我不待他再说话,继续言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伯父求仁但不得仁,您可知道为什么吗?”
终于从两千年前拉回到了现在,和他拽文拽的舌头都发麻,想结束这场背书的竞赛,只有用问题吸引对方。
段庆祥脸色瞬间变的灰暗,从强盛的气势掉回到了一位普通的老人。
他的童年是苦痛的。
生活在一个大地主家庭,年纪轻轻便有满腹经纶,深得经商之道。但是生不逢时,被资产的政治敌人打击的体无完肤。
为了保护他的祖宗牌位,不至于被抄家产打成***。他毅然千金散尽背景离乡,到农村底层洗红了背景,然后回到老家把一片他以为以后很有发展的地皮收购成至“福地”建上了祖辈的坟墓。有了后备他就毅然去参军了。他并不喜欢在官场上摸爬滚打,离开军队后,四处做些小买卖。
他爱结交朋友,并常与众人谈论时世,计划发展产业。
这种超前位的思想在那时候是很危险的,他做事情都考虑的很周详,有利就钻。不过他是传统的“儒商”,讲求“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做昧良心的事情。只是“时代蹉跎人性”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