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是让乞丐帮的弟兄们,把这些话给带到。”
三哥:“姑娘这是做好准备了?”
钱苏念苦笑道:“这是赶鸭子上架,我本以为自己可以做个逍遥自在的小姐,没想到这个年纪就要自己管理一个院子,但是有你们在我时常还能躲着不见人,完全交给你们来做,如今看来越是不想要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三哥:“姑娘是不愿与人打交道。”
钱苏念:“人心最是复杂,我又怎敢说能打上交道呢。”
三哥:“姑娘不必如此烦心,这世上便是有很多人对姑娘如今的身份望尘莫及,既然有了这样的身份,必定会牺牲许多。要是想要安稳喜乐自由的过一生,也是需要安稳洗了自由的权力,所以先获得权力再去做选择。这一路看着姑娘本就不是如此平坦,自然还是受人摆布,未能完全得到这样的权力,现在不妨也是给了姑娘一个机会。”
钱苏念:“三哥一席话,解了我许多困惑。”
三哥:“姑娘是个聪明的人,只是看多了这些虚假的面具,有些厌烦了,不如就当它是场游戏,现在轮到您亲自下场了。”
钱苏念:“三哥过奖了,不过确实如此。想必三哥也深有体会,才会沦落给我当个管事。”
三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家父家母过世的早,妹妹年幼,我无权无势,只是一副空脑袋而已,如今姑娘对我信任重用,才给了我一番施展的天地,怎会是沦落。”
钱苏念:“三哥也是一副好口才。”
三哥:“这些日子在府上吃得甚好,涨了些体重和知识,如今您是我的主子,若是您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不自觉的就多说了两句。”
钱苏念点了点头:“还是要像三哥多学习。”
三哥:“姑娘已经博学多才了。”
钱苏念:“以前我觉得年纪并不重要,只要看得多听得多做得多想得多,自然也有超出年纪的见识,如今看来一个人活着的年岁就是比你长久,自然有他这样活下去的一套方法和理论。”
三哥:“您是说那两位家主?”
钱苏念:“是,在钱府看了许多信件,平日里从未觉得那两位老人有什么过人之处,就拿缪家家主来说,外表看起来甚是瘦弱,但处理事情来确实杀伐果断,看着有些不善言辞、甚至听闻还有些不近人情,可是私下还要去探究那些年迈无人养的老人,每月还会送些吃食。”
三哥:“是,我们岂能看到一个人的全貌,不过都是面对你的样子而已。”
钱苏念:“嗯,也会逐渐改变的。”
三哥看着她眼里泛着泪光:“姑娘是想念自己的家人了吧。”
钱苏念:“这都被你发现了。”
三哥:“明白姑娘现在的处境,我一个男人家每每想起这些都会泪眼婆娑,更何况是姑娘您。其实您很重感情的,对我们这些下人也好,对那些公子小姐也好,都是尽心尽力的对待。”
钱苏念摇了摇头:“那不过都是在俘获人心罢了。”
三哥:“姑娘这般评论自己属实不客观了,您的为人大家都看在眼里,好像一个贪财的小姑娘,整日琢磨着怎么赚钱,可是每次都会让燕荣单独给你盛一碗,又让厨房多做些,给大伙都分分尝尝,说得是让各位品尝,其实是让大伙在这荒山上每日还有些乐趣,增加一些见识而已。再就说那些公子小姐的,不是送果子就是送碗碟,当然这些人都是会回礼的,也能说明姑娘您是招人喜欢的。”
钱苏念:“三哥您夸得我真是不好意思。”
三哥:“并未过分夸赞,只是想跟姑娘说,这些事情您就大胆的去争取,背后还有很多人给您撑腰呢。”
钱苏念点了点头:“我明白的,只是难免有些恐慌。”
三哥严肃的看着她说道:“慢慢姑娘就习惯了。”
钱苏念看着窗外,默默的叹息说:“是啊,慢慢就习惯了。”
两人下车之后,钱苏念看着钱府一片狼藉,有许多人在外面值守,不允许外人随便出入,里面有不少人在查看着。
三哥:“看来火势比我们想象得还大,应该是什么都没了。”
钱苏念看着眼前这片黑漆漆的废墟,心里的苦楚油然而生,为了不让人察觉,两人提前下了马车,缓慢的行走着,眼前的废墟越来越立体,此时的她才明白有些东西失去了就真的失去了。还有一个地方就是庭院中的大树,可以判别这里是钱府,其余的都成了枯萎的黑木头。
三哥从背后看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