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宁久歌过来接人,却发现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种很尴尬的氛围。
二人互相不会看对方,也不说话,就坐在那里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多余的一句话。
宁久歌很快就猜出来了是因为什么,他的目光自然也很是难看的落在了单婵的身上,毕竟自己昨天晚上知道的那些事情,的确也够他心中复杂了。
感受到有人推门进来,单婵率先抬起头,再看见是宁久歌后撇了撇嘴,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过了身子,然后想着离开。
却被笛鹿一把给拉住。
“等等,我们还是把事情商讨一下。”关于事情的真相,笛鹿是想知道的。
可是昨天晚上,两个人不分高下,谁也没有办法说服对方,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但笛鹿今天就想要对峙一下,知道到底哪边说的是真话哪边是假。
“商讨?”单婵转身看向她,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无奈,“你昨晚问我的时候,可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那个语气,可根本就不是商讨。”
虽然对方这么说,可是笛鹿到底是不会承认的。
她倔傲的看向单婵,眼神中满是不服气的神色:“本就是商讨,因为你才把这件事情弄成这样。”
她说完后冷眼瞥了一眼单婵,问道:“借高利贷归根到底都是因为你自己,所以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她一句话就噎住了单婵,让对方无话可说。
沉默了会,她终于松口。
抬起头看着宁久歌,他正一脸不屑地看着自己,更是让单婵觉得有些心寒。
“你们不过就是说我找了人假扮借高利贷的,然后跟你们骗钱是么?可是我有必要?”单婵看着他,冷声问道。
“可是这有没有必要可是你的事情,单小姐。”宁久歌脸色很是不好,就连看向她的眼神,都带着丝丝寒意,“你觉得有必要就是有必要,你若是觉得没有必要,那也都是你的事。”
说到这里却忽然停顿了一下,看着她,眼神由汗转向阴冷:“可是说到底担惊受怕的是我们,你可曾考虑过我们的感受?”
单婵听见他这番话,只觉得自己的反驳十分无力,这样就是无论自己说什么他们只要不承认,就行了。
可是自己还是要说,这件事情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如果自己不在这个时候解释清楚,怕是以后都解释不清楚了。
“我没干就是没干!”单婵皱起眉毛,“让你们觉得我可怜,然后拿着高利贷威胁你们,相比起这种自投罗网的送死方式,为什么我不直接和你们开口?!”
甚至为了钱的事情,都找了常予眠,还是当着他们的面。
这若是放在平时,这种事情,自己在常予眠前屁都不会放一个,更别说跟他借钱。
似乎是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宁久歌忽然陷入了沉默,看着眼前的女子,并没有多说话,而是皱着眉毛。
见他们夫妇二人都不说话,单婵只觉得他们都是被利用的可怜人。
“你们……不要听风就是雨。”单婵无奈的叹道,可是自己说了又有什么用,他们不相信自己的时候还是还会不相信的。
宁久歌却一言不发,这让笛鹿有些着急。
毕竟宁久歌可不是这种人,她心中是清楚的,做事情之前他都会查的很仔细,根本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性,甚至于这种事情,他肯定都事先找了很多资料,或者很多证据来佐证。
不可能就这么无凭无据的污蔑她。
“久歌。”笛鹿小声的叫着他的名字,却得到了那人有些难受的一瞥,看着她,心中也是颇为难受,“怎么了,没事的话我们先走吧。”
说完之后看向了单婵,方才沉思的脸现在似乎是已经有了个结果,于是对着她礼貌地点了个头,说到:“我会回去在查证据,如果你说的有半点虚假,你就完了。”
不等单婵在说话,便拉着笛鹿离开了。
叹了口气,在笛继东的身边坐了下来,看着他
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一言不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来。
笛鹿被他拉着出来,坐进车里,却一直看着他黑着的脸色,觉得有些好笑,便伸出手戳了戳他鼓成包子的脸。
“怎么了?”宁久歌虽然嘴上有些不耐烦,可是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而是任由他这么碰着自己的脸。
笛鹿却笑笑。
今天很有可能就是宁久歌自己弄错了,可是他死要面子不肯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