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辰这句话可谓是费尽了全部的心神。
是认真的。
冯言灵能分辨出来,但是她身上的伤疤太可怕,她没办法去赌。
那如蚯蚓一样的伤疤,狰狞,恶心。
可以这么说,冯言灵在厌弃着自己。
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卑微的,自己的家室不大,身上还有很多的伤疤,这样的自己,能配得上他吗。
冯言灵闭上双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这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把冯言灵弄哭,可现在她哭了,无声,却让人新生怜惜。
她好似知道为什么母亲会成为那个样子了,但是自己会成为第二个母亲吗。
“别想太多,我会陪你。”顾安辰紧紧的抱住冯言灵的腰,似乎想要用疼痛唤醒她。
她所散发出来的卑微让顾安辰都为之动容。
她究竟把自己想的多差劲。
为什么会那么想。
这些顾安辰都不知道,但他唯一知道的是冯言灵是唯一配得上自己的人。
能有如此计谋和身手,这个世界还有几个人。
“嗯。”她动作缓慢的点点头,蜷缩一团,一时之间竟是有几分可怜。
顾安辰动了动手指,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这个时候,应该让她想通,她应该是张扬的,一双眸子中满是狂傲,而不是现在这样,像个小可怜。
等冯言灵早上起来的时候,顾安辰早已经走了,坐在窗边,她眼中淡漠,没有一丝昨天的脆弱。
脆弱什么的,不适合冯言灵,她应该是张狂,狂傲的,还是冷漠的。
“吾心悦之。”她闭上双眼,叹息一声,说着,消失在空气中。
今有安辰,吾心悦之。
再次睁眼的时候,好似下了什么决定,拿出了不少纸张写写画画的,像是在计算着什么。
那副模样如顾安辰所想,没有一丝的感情,完完全全像是一台精密技算的仪器。
写写画画,三个小时了,冯言灵仍旧坐在桌子旁,一刻都没有停下,密密麻麻的字符铺满了整个桌子上的白纸。
如若有人来看一眼的话,会惊恐的发现,这是数学,病理学,生物学,药理学都有涉及的东西,而计算这些,是为了重新长出皮肤。
活死人,肉白骨。
这些都是传说,但是能找到所匹配的东西,都是能做出来的。
而冯言灵在用计算,猜想,和实际来应和这些东西。
这些科学家都不敢干的事情,冯言灵敢,她只不过是为了自己一个心安。
如若真的成功了的话,钱财地位不是问题。
可冯言灵要的不是那些。
最终冯言灵还是算出来了,在房间中呆了一天,没有吃饭,没有任何的停顿,右手的青筋暴起,指甲隐隐有了紫色。
成功率最高,感染率最小,恢复时间最短的方法。
不过需要实践。
她摸着自己腰间的伤疤,垂眸,淡淡的笑了。
做这些都是值得的,她经不起第二次欺骗了。
看了看天,冯言灵任由着自己下坠,直接倒在了大床上,睁着眼睛,没有一丝的睡意。
神经高度紧张一天,没有任何的休息,即使是冯言灵都有些吃不消,但是身体累了,精神没累。
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冯言灵带着一丝洒脱。
终于。。。找到方法了。
早知道就不要玩的那么狠的,不少次冯言灵都能避免伤疤的产生,可是因为不在意,所以留了疤痕。
但是现在看来,那时候的自己真的好傻。
最傻的估计就是自己了。
突然想起来今天是顾安辰来的时候,一下子站了起来,但是因为低血糖,瞬间又倒了回去,脑子迷迷糊糊的。
“快,给老子进来,把那个女人给我绑回去。”从外面进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人鼻青脸肿的,那张脸配上他的身材,宛如一头猪。
“嗯?监狱长?”冯言灵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的脸颊,似乎有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干。
她现在就跟瞎了一样,因为突然之间的短暂失明,身体不协调,现在只能先拖着。
低血糖非常的危险,一旦一个协调不好的话,
会直接栽倒在地,还好冯言灵的身后是床。
“嗯?你还清醒着?快给我动手。”他惊讶的看着冯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