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电话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苏眉想和他谈谈老太太的事,刚兴奋的喊了声苏眉,就听对面是个男人的声音。
“苏眉受了重伤,马上过来。”
电话挂断的同时,发过来一个医院的定位。
“帕尔马先生,您这是要去哪儿?家主有令,您出门得先报备。”刚出房门就被拦,帕尔马脸色不虞。
“让开,别挡路!”
“对不起,恕我们冒犯了。”
帕尔马现在满脑子都是苏眉倒在血泊的样子,这会儿也顾不上平时留一线的绅士作风,随手砸了花瓶,就对着拦他的人的几处大脉划去。
他是血里淌出来的人。又是医中好手,尽管不如温家的人拳脚厉害,但钻了空子还是让他把人全都撂倒在一边。
几个温家人捂着伤口,站都站不起来。
“死不了,”他看了眼几人,然后丢一句我忙完就回来,就跑了。
叶锦行送苏眉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清楚她被爆炸波及最惨的位置就是腰腹,那里有一大块清晰可见的烧灼口,不敢想若是她当时没有避开,现在躺在怀里的是不是就成了一具来不及交代半句的尸体。
他想亲自操刀的,但手臂却因为余波而受了伤,无法精准的拿手术刀。
不然,也不会轮到帕尔马。
看着后赶来已经换上手术服的外国男人,叶锦行眉眼冷滞,这一刻的他没什么温润的伪装,只余冷邪的肆意和对苏眉好不掩饰的占有欲。
“放心交给我吧,比这严重的伤她都捱过,有什么可怕的。”
帕尔马想安抚两句,结果说完自己就先住了嘴,匆匆的接过苏眉就进了手术室。
不过数日,刚送走了老太太,又迎来了苏眉。
手术时间比预计的要久一点,叶锦行几次忍着冲进去的欲望,一双眼浓黑的好似掉进了墨缸。
缠着绷带被推出来,苏眉的药效已经消退了大半。
一双眼清清澈澈的睁着。
明明腰腹被烧掉了大片的皮肉,她却冷淡的好像疼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