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完全黑了,丁一宁举着火把进了山里,一边走,她一边喊:“周晏清?
周晏清?
你在哪里?
周晏清?”
山很大,丁一宁也不敢乱走,怕迷路找不到回家的路。
想了想,既然周晏清是来砍柴的,那定然是哪里有柴他就会去哪里砍柴的。
只要是砍柴,那就一定会留下痕迹的。
这么想着,丁一宁把火把往前举了举,借着火把的光,她仔细的观察周边的树木,就在她周围,有好几颗树被砍掉了,不过砍掉的树都是两人抱着的大树,显然这并不是周晏清的杰作。
周晏清一个人上山砍树,他根本就砍不动这么大的树,他能砍得都是周边的小树,所以,她要找的就是看看哪边的小树砍到了。
丁一宁也不去旁的地方找,依着周晏清谨慎的样子,他铁定不会往深山里去,铁定就是在别人砍树的周边寻找小树接着砍。
别人在这片砍过树,说明这片地方就是安全的,他若是再去别的地方砍树,万一运气不好,遇见点豺狼什么的,他岂不是要葬送在这里?
所以,丁一宁猜测,周晏清是绝对不会去别的地方砍树的,他铁定就是在这周边。
丁一宁扯着嗓子喊道:“周晏清?
周晏清?
周晏清?
你要是听见了你就吱一声!”
回应她的是山里一声又一声的回声。
丁一宁从背后拿着一根粗的棍子,一边走一边拿着棍子在脚下摸索着。
她数不清跌倒了几次,最后绕了一圈竟然又绕了回来。
天越来越黑了,秋天的夜里寒露重,丁一宁觉得自己站着不动身上都快被冻僵了。
没办法,她只好又拿着棍子绕着四周一圈一圈的走着。
慢慢的把范围往外扩大,扩大……丁一宁想,或许周晏清根本就不在山上,或许他已经下山走了,她再找这最后一圈,要是还没有人,她也计划走了。
丁一宁这次拿着棍子把寻找的范围慢慢的往回缩小。
结果走着走着,她的棍子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一时之间来不及停下,她的脚直接踩了上去,脚下是一片软绵绵,丁一宁直接尖叫了起来。
山里面软绵绵的东西,除了蛇她实在是想不到别的东西了!
丁一宁浑身紧绷,高举着火把,她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被把窝在草丛里的蛇给惊醒了。
电光火石之间,丁一宁想到了她背篓里背着的斧头,可背篓在背上,一时之间也难以取下来。
与其一直与这条蛇僵持着,索性不如搏一把。
丁一宁放慢动作,深怕她声音大了把地上的蛇给吵醒了。
她先是把背上的背篓取下来,然后把背篓里的斧头取了下来,本想把背篓继续背上的,转念一想,背篓里都是火把,火把和火把碰一起,怎么会不发生响声?
丁一宁想了想,干脆把背篓轻轻的放地上算了,毕竟她现在的敌人是蛇,若是等会走动的时候不小心让背篓里的柴火掉了下来,到时候惊走了蛇怎么办?
准确说,把蛇惊走了也没啥事,就是怕蛇待会恼了,咬她怎么办?
这么想着,丁一宁动作放缓放轻把手中的背篓轻轻的放在了地上!
她还是那副紧绷的样子,脚下没动,她手中举着火把,缓缓的上移,上移,入目并不是和草丛一体冷冰冰的蛇,而是一件衣服,且还是一件她觉得无比眼熟的衣服。
丁一宁呆愣了片刻,回过神来,忙往前跑。
这件事衣服的主人不是旁人,正是周晏清!
本来她都想放弃了,想着要是再找不到周晏清她就回家,结果竟然找到了!
丁一宁单腿跪在周晏清旁边,她伸手拍拍周晏清的脸:“周晏清,周晏清,你怎么了?”
见喊他没回答,想了想,丁一宁直接伸手掐周晏清的人中!
刺痛感袭来,周晏清悠悠转醒,抬眸一看,见是丁一宁,周晏清有些呆愣。
“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是说了我一个人砍柴就行了吗?”
丁一宁举了举火把,让周晏清把周围看的更清楚:“你一个人就行?
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这就是你说的所谓的一个人行?”
周晏清看着乌漆嘛黑的四周,只觉得不可置信。
“这会已经是黑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