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倒好一杯酒递给叶欣瑶,随即叮嘱道:“欣瑶,赶紧敬吴大师一杯拜师酒,吴大师喝完这杯酒,你们的师徒关系就确立了,你也正式成为吴大师门下唯一的女弟子。”
叶欣瑶从梁浩手里一杯酒,然后恭敬地行了一个礼,把酒递给吴景元,“吴大师请喝酒!”
吴大师笑道:“还叫我吴大师呢?”
叶权催促道:“欣瑶,你该改口了,吴大师既然收你为徒,那以后就是你的老师了,你该叫老师。”
叶欣瑶反应过来,急忙改口,“老师,请喝酒。”
“嗯……”吴景元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接过酒杯,一口将酒喝尽。
随着吴景元喝完这杯拜师酒,在座的不少人心里都清楚,从此世界画坛又将有一颗新星缓缓升起。
喝完酒之后,吴景元说道:“欣瑶,我现在是你的老师了,老头子我画了一辈子画了,到老别的没有,但关于绘画的一些心得倒是有不少,最近这段时间我会与你分享我所有的心得,但是你得用心学,明白吗?”
“吴大师,你放心,我一定会跟着你好好学习画画的,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叶欣瑶因为激动,一张粉脸红扑扑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叶权看到自己的孙女被吴景元收为徒弟,心里同样非常开心,他现在年龄大了,而且一直以来只是把画画当成自己的一根小兴趣,就算吴景元愿意教他,他也注定难以取得什么成就。
但叶欣瑶就不一样了,她从小受自己的熏陶学习画画,再加上现在有吴景元名师指导,只要叶欣瑶认真地学习,肯定能取得一番成就的。
叶权对吴景元说道:“吴大师,今天太匆促,我们也不知道您打算收欣瑶的为徒弟,所以也就没做任何准备。
不过你放心,等改天我们叶家一定会补办一个盛大的拜师礼的。”
吴景元摆摆手,“不用了,你有这份心意就好,我觉得这样挺好,喝一杯酒就把事情决定了,我年龄大了,经不起折腾,搞那些繁文缛节,我还不习惯。”
吴景元这么说,叶权也就不再坚持。
这时吴景元一开始点名要吃的肚包鸡终于做好送上来了。
叶权道:“吴大师,你要的肚包鸡已经做好,您赶紧试试,合不合你的胃口吧?”
吴景元兴致勃勃地说道:“好啊,那我就试试。”
说着吴景元直接撕下一个鸡翅,感受到周围有些诧异的目光,吴景元笑道:“按照西方的餐桌礼仪,餐桌上凡是带翅膀的东西,都是可以直接上手的,我用手撕下一个鸡翅,你们介不介意?”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了!”
众人急忙表态。
开玩笑!以吴景元的身份,别说是撕下一个鸡翅了,就算是把整只鸡捧在手里吃,又有人敢说什么呢?
吴景元看起来是真爱吃肚包鸡,一个鸡翅他吃得津津有味,很快就只剩下一个骨头了。
吃完之后,吴景元感叹道:“这道肚包鸡,其实一开始是南方客家人坐月子是吃的一道滋补食品。
我第一次吃肚包鸡还是很多年前母亲生我妹妹时,父亲杀了家里的一只鸡做肚包鸡给母亲补养身体,而我是家里的老大,母亲也疼我,就把两个鸡翅留给我吃。
小时候家里穷啊,一年到头难得吃几次荤,那个时候我真觉得肚包鸡是全世界最好吃的东西,以后几十年就爱吃这个,再也忘不了这个味了。
可惜这道肚包鸡我吃了快有八十年了依然爱吃,但母亲和妹妹却都已经不在了。”
梁浩只知道吴景元喜欢吃肚包鸡,却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吴景元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有一抹深深的哀伤,似乎是回想起当年第一次吃肚包鸡时的幸福回忆,他的话也引得众人一阵唏嘘。
随即感觉现场的气愤有些沉重,吴景元及时岔开话题,“我以前也出席过不少盛大宴会,甚至就连国宴都参加过好几回,但国宴上那些山珍海味真不对我的胃口,想吃肚包鸡都吃不到,所以后来我就再也不参加国宴了。”
吴景元说完之后,大家都轻笑起来,气氛又活跃了。
看着叶权他们那一桌火热的气氛,张明轩愈发感到难堪,他感觉好像每一个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终于张明轩实在忍受不了,他站起身来,悄悄向宴会大厅外走去,打算在宴会还没有结束前就离开。
除了叶家之后,张明轩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