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明天赶不到剧组怎么办?
那个加油的员工不会认出她们吧?
脑中胡思乱想着,不由的又睡了过去。
她睡的不是很深,隐约能感觉车子停停走走,又开了很远。
再醒时,车子依旧在开着,天色依旧如墨般的沉。
她感觉自己仿佛睡了一个世纪,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也许等她转过头,身侧的男人己经白了头发。
“醒了?”
毕秋无法再装睡了,她坐直了身子,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几点了?”
“凌晨一点。”
凌晨?!
她们倒底开了多久?!
不会己经开出X市了吧。
“还在X市。”了然她的担心,南黎川淡淡回道。
毕秋搔搔头,不知该接什么,迟疑间看到后座上一大袋鼓鼓的东西,她记得她上车里好像没看到后座有东西。
“你买的?”
“恩。”南黎川停了停,“一会再看。”
“一会?”
南黎川没再说话,专心的开着车子。
毕秋感觉车子驶上了盘山路,又开了一会,车子在山顶的一处空地上停下了。
南黎川推开车门,走到后座,把东西拿了下来,向前面走去。
毕秋也赶紧下了车,跟了过去。
山顶的风很冷,毕秋披着男人的外套还是感觉有些发凉。
南黎川走到一处地处,停了下来,接着把东西放到了地上,毕秋好奇的走过来,看着他把袋子打开,一样一样的将东西摆好。
毕秋看着地上逐渐成形的东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你不会是想在这里野餐吧?”
南黎川把最后两瓶酒摆到野餐毯上,然后直起身:“我听说食物对疗伤很有效。”
“哈?”看着他一板正经的脸,毕秋真不知该不该笑,他真的是很认真的在做一件很稿笑的事。
在积雪刚化的初冬的凌晨的山顶上吃野餐。
毕秋感觉这辈子不会再有什么事让她吃惊了。
也许是毕秋的表现和他预期的有些不同,南黎川敛眸,
声音里多了一抹不确定:“确定不试一试吗?”
“……”毕秋垂下头。
男人准备的倒是很全面,不但有食物,酒水,还有棋盘,挡风板,甚至还有一小把仙女棒?
什么鬼?
抬头看向男人,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幼稚和荒堂。
片时,毕秋微吁了口气,一屁股坐到毯子上:“那就谢谢了。”
南黎川终于松了口气,随即也在毯子上坐下来。
“还有现烤的蛋糕?这么晚了蛋糕让还有在开的吗我?”毕秋举着一个双香又暖的芝士蛋糕,面色惊诧。
“事先就订好了。”
事先?
毕秋不由的多看了他一眼,南黎川给自己打开一瓶酒,仰头喝了两口,如雕如刻的侧脸有如顶级画家手下的杰作。
毕秋小小的咬了一口蛋糕,香软顺滑的口感让人升起一丝幸福的感觉。
他说的没错,美好的食物果然能疗伤,当舌尖和味蕾被满足,什么样的伤心都会烟消云散。
“给。”
“我不吃甜食。”
他不吃甜食,却买了满满一毯子的甜品,毕秋垂下头,有些心慌意乱。
“我今天是不是糗暴了?”她道。
南黎川又喝了一口,将空了的瓶子捏扁,扔到一旁,声音如染了夜的寒凉:“你觉得我会夸你?”
毕秋当然不奢望,她骗了他,还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你应该做的再狠一点,即然决定出手,就要把对方踩到淤泥里,不让他有任何翻的机会。”
毕秋看向他,目瞪口呆。
“我,我还以为你说我胡闹。”
南黎川转过头,深沉的眸光微闪:“这不是你一向的做事风格吧?”
他懂她,比任何人都懂。
他不批评她,不责怪她,而是告诉她该怎么去做。
毕秋抓起一瓶酒,仰头喝了大半瓶,辛辣的酒液让她的身体和大脑一起发热。
“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她用脸压着膝盖,侧着脸看他,“你对女人都这么好吗?”
南黎川知道她有些醉了,摇头道:“我很少和女人有过多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