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身子一向不好你也是知道的,但是两个儿子都是掌心的肉,偏袒了谁都不好,我听说傅老爷曾经和高层们商量过要把公司的业务一分为二,但是傅少商较傅井博年长几岁,在公司的时间也久,亲信自然也多一些,也不知是谁扇起的风声,说是傅井博毫无管理才能,每天只顾在外面花天酒地……”
“胡说!井博是喜欢玩,可是他那个年纪有谁不喜欢玩啊?再说,他从来不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知道捕风捉影的事最让人生疑,只要人心底生了疑那就给了人可趁之机了,我也不清楚是发生了什么,总之那阵子傅老爷子好像很生气,我想想,应该就是姚楠那时候,但是我不确定这件事和她有没有关系,后来傅老爷似乎是怕落人话实,也是想给两人一个公平的机会,就给了两个一个难题,那时候江东的那块地就要到期了,据说王野是想收回来自己进行开发,傅老爷就让他们去谈,谁能拿下这块地,就把大权交给谁。”毕秋说到这停了下来。
施甜征征的出声:“所以,傅少商赢了?”
“对,傅少商以原价租下了那块地,傅老爷当然开心了,所以现在的局势你也应该清楚了,傅井博虽然没有被踢出局,但其实手里的东西己经很少了。”
“怪不得他那天心情那么不好。”施甜喃喃出声,突然就想起那天发布会时傅井博的异常了。
“这也怪不了别人,是他自己没本事,输了也就输了。”
这种事输了也没什么可遗憾的,特别是像傅家这样的家族,能者当位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施甜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毕秋却将目光投向了窗外:“雪又大了。”
大片的雪花像从天上洒下来的一般,到处都是一片白茫茫的天色。
搭好的帐蓬被风吹的呼拉作响,发出一阵阵恐怖的声音。
猛的一阵大风吹过,车子也禁不住的摇晃,幸而江离然想
出的办法才保证了车子能够稳稳的停在地上。
毕秋掏出手机,试了几次都开不了机,原来是没电了。
眼看着天色就要黑下去了,难道她们真的要在这里捱上一整晚吗?
雪己经堆到了车轮,很快就能推到车门,再高一点,再高一点,她们就要窒息了。
毕秋第一次感觉到恐惧,她轻轻的握住拳,脑中却不期然的浮起了一张脸。
冷峻的,不苟言笑的;气质比这风雪还要冷酷,可昌她此时却疯狂的想要见到他,想扑进他的怀里求得一丝依靠。
“啊!”突然,身边的施甜大叫了一声。
毕秋一震,急忙往她的方向看去,只见她那一侧的山体上突然滑下一大片的雪,面积庞大的雪堆一路滑下来,一直堆到了车门边,要不是车门关闭,那雪就涌进车里了。
施甜一张小脸惨白的没有半分颜色,人己经吓傻了。
毕秋把她拉过来:“你去后面坐。”等施甜哆哆嗦嗦的爬过去后,毕秋找了一块四方的围巾,将车窗全部挡起来,不让施甜再看到外面的景象。
施甜瑟缩在座位上,双手抱着膝盖,抖个不停,声音里带着哭腔:“毕秋,我,我们会死在这吗?”
“说什么傻话?雪马上就要停了。”毕秋把发抖的手缩到袖子里,笑道,“你睡一会吧,等雪停了我再叫你。”
施甜用手背擦掉眼泪,摇头道:“我不睡,我怕我睡着睡着就到另一个世界了。“她用颤抖的手摸到手机,用力眨掉眼底的雾气,”我要向妈妈道歉,我不该向她凶。我还有很多话要和她说。”
毕秋不由的看向自己的手机,她也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她好像己经没有机会了。
……
“地图显示前面有路……”
此时彼处,另一辆车里,面目英俊的男人拿着手里的地图和指南针,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天地,口气也变得不甚笃定。
话音刚落,车子猛的踩下油门,向着他说的方向开去。
“南黎川,你就这么相信我……”
“不,”驾驶位上,面色冷酷的英俊男子头也不回,线条紧绷的侧脸被窗外的雪色映的格外深刻,“我们只是无路可走。”
男人闻言,也不禁看向窗外。
雪,一望无际的雪,除了山峦的起伏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前路仿佛漫无尽头,谁也不知道哪块雪下是山崖,哪块下面是山路,仅靠着一张粗制的地图和一个指南针,他们简直就是妄人摸像。
“傅少,请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