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是吾老爷子的安排,因为这次对方是实实在在的要她们的命,她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他们这样的近,她握着手机,忽然一咬牙,打开微信,给白黎发去了方位和信息。
对方几乎瞬间就回复了。
“我马上到!”
毕秋闭上眼睛,心里祈祷各方神明来保佑南黎川,如果这次他能死里逃生,她宁愿折寿二十年。
车子在撞击下一次次的摇晃,又一次次被南黎川扳正,他不时的低声安慰毕秋让她不要怕,有他在,可她怕的已经有他在啊,她在乎的是他,不是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她看到白黎给她的微信。
“我到了。放心!”
她回过头,看到后面几道明亮的车灯,齐齐的照过来,它们迅速的将那辆车子隔离,余下的两辆则护着她们的车子离开。
终于,车子在一处安全的地带停了下来。南黎川第一时间跳下车。
她这边的车门己经变形,他试了几次都拉不开,突然后退了一上,直接用手肘将车窗砸开,不顾琉璃的碎片,从里面用力将车门硬生生的扳开。
毕秋坐在车里惊魂未定,南黎川探进来,先是上上下下检查一遍,她的额头破了,鲜血流了一脸,一双眼从血迹里望过来,里面是掩饰不住恐惧。
他被她的目光震住,这一秒,他才明白他错了,他错的太离谱了,他保护不了她,她说的没错,他只是自私自大,丝毫不顾她的感受。
他沉默的,将手帕掏出来按在她的额头上,解开了她的安全带。
白黎下了车,走到他身后,轻声:“我来吧。”
南黎川的身子僵了僵,还是退了出去,白黎随即坐进去,从手下手里接过了药箱,一点点的帮她消毒包扎。
毕秋的脸惨白,手也是凉的,白黎看着她,知道这段感情己经完了。
包扎完,白黎从车里走出来。
南黎川站在不远处抽烟,黑夜里,他的背影透着无尽的萧索。
她抬脚走过去。
“只是一些擦伤,不过还是要去医院看一看。”
他的手抖了一下,点了下头。
“我去吧。”
他把烟扔到地上踩灭:“我去。”
白黎微征,还是什么也没说,跟着他一起上了车。
一路无语。
医院里,男人全程
沉默,陪着她做了检查,拿了药,三人又回到车里。
白黎看着毕秋的脸,有些担心:“你这几天还是请假吧,这样也没办法上班,而且容易感染。”
毕秋也没看到伤口,全程都是两人在办理,她只是往旁边一坐,现在只感觉伤口麻麻的,脸有些胀,不用看也知道是被包成了粽子,可能是得休息两天了,她点头,不知怎的,目光就和南黎川对在了一起。
不知是谁先收回的目光,车厢里又安静下来。
“我去下面透透气。”白黎突然道,随即,下了车,把空间留给了二人。
车里开着暖风,空调的声音枯燥又恼人,可是毕秋却无比的感觉它的声音,因为车厢里的气氛实在是很压抑。
好半晌,男人才出声;“药,都在这,里面有说明书,要一天三次,不要讨巧,也别大意。”
“圆圆的粮食我让人每月寄过来,他有些挑嘴,你不要惯着它……还是叫李妈回来吧,也能帮你打理下日常生活,东西收理的位置我稍后整理了发给你……还有什么我记不起来的,你再想想……”
毕秋:“……”
两人一时间无声。
她预感到两人分别的时间近在眼前,侥尽脑汁,只想出一句:“宣宣你也带走吧,我一个人无牵无挂挺好的。”
南黎川又是微微一征,片时,他抹了把脸,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车门一关,毕秋的眼泪也砸了下来,她仰起头,不敢让眼泪再流,直到听到有人走来的声音,她匆匆把眼泪擦掉,又恢复了木然的表情。
进来的是白黎。
她是来送毕秋回家的,毕秋不敢问南黎川的事,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家。
下车时,白黎坐在车里对她道:“谢谢你。”
毕秋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房子。
那一夜,毕秋的头疼的要裂掉,吃了止痛片也没用,她在床上翻腾,出去吹冷风,走到浴室里浇冷水,能想的办法都想遍了,直到太阳升起,她的头痛才好了一些,宣宣起床时看到她坐在沙发上,一张脸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