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瓦吉姆已经再次给坦克提速,蛮横的从侧面冲向了近在咫尺的村子。
然而,还没等跑出去百十米,一声沉闷的爆炸却从彻底传来,剧烈的冲击波顿时让卫燃的屁股离开了座椅,同时嘴巴里也尝到了一丝丝的腥咸,就连耳朵,也瞬间失去了听觉,只能在嗡鸣声中看着身侧的瓦吉姆扯着嗓子大喊,感受着身体被惯性带着挤压到了身侧的车厢舱壁上。
“维克多!维克多!”
瓦吉姆继续分心呼喊着卫燃,同时尽量试图操纵着坦克艰难的挪动身体。
“没问题”隐约能听到对方在喊自己的卫燃摆摆手,随后擦了擦嘴角,吐出了半颗带着血迹的牙齿。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右手手腕一阵阵的剧痛。
试着捏了捏手腕的骨头,卫燃稍稍松了口气,用力一捏的同时对准身边的舱壁用力一杵,在一声让人牙酸但却被发动机噪音掩盖的脆响中,完成了手腕的脱臼复位。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隐约听到瓦吉姆喊道,“我们的右侧履带好像被地雷炸断了。”
“把车头对准村子!”罗曼大声回应道,“维克多,还能操纵机枪吗?”
“已经在做了!”瓦吉姆利用唯一还能运作的左边履带,艰难的在烂泥地的边缘挪动着车身。
卫燃摸了摸刚刚被磕掉的虎牙,忍着疼朝罗马比出个大拇指,随后握紧航向机枪,将眼睛再次凑到了观察孔附近。
毫无疑问,这个时候出去维修坦克和送死没有任何的区别,但罗曼和阿加丰却并没有放弃战斗的打算,在这两人的配合之下,一发挨着一发的炮弹被打进了村子里的各个建筑,一次又一次的消灭着那些对他们根本构不成威胁的火力点。
同时,卫燃也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用机枪清理着朝他们冲过来的德军士兵,甚至就连瓦吉姆,都冒险打开了舱盖,用一支波波沙冲锋枪进行着还击。
片刻后,两辆t-34坦克并驾齐驱的送他们的身旁开了过去,径直冲进了村子,做到了他们这辆坦克原本想做的事情。
此后不到半个小时,这里的战斗也宣告结束,少数的俘虏也被那些步兵扭送到了一边。而除了卫燃之外的三人,也在枪炮声停止的同时,不分先后的钻出了坦克,紧接着边传来了花样百出的咒骂。
“老子的虎牙.”
卫燃抽抽着脸摸了摸牙床,随后将那枚被磕掉的牙齿塞进了屁股地下的坐垫里面,这才弯着腰钻出了坦克。
“维克多,你没事吧?”站在烂泥里的瓦吉姆第一个问道。
“掉了一颗牙”
卫燃用手掀开带有伤口的红肿嘴唇,露出了仍旧流血的牙床给对方看了看,随后这才蹲在坦克底盘上问道,“刚刚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
同样站在烂泥里的罗曼没好气的解释道,“压到地雷了,炸断了右边的负重轮。”
话的同时,罗曼指了指十几米外正撅着屁股在烂泥地里摸索的阿加丰,继续道,“履带的损失估计也不小,等我们修好坦克,至少要一两个小时的时间。”
“知足吧!”
远处的阿加丰扯着嗓子喊道,“我们该庆幸至少维克多活下来了,他的运气可真好,挨了一发炮弹,还挨了一颗地雷,竟然只是掉了一颗牙。”
“这算运气不好吧?”卫燃掏了掏仍有些耳鸣的耳朵眼,随后便发现脏兮兮的手指头上竟然还带着些许的血迹。
“已经算运气好了”瓦吉姆扯着嗓子喊道,“所以快下来帮忙吧。”
总算知道为什么你们都是大嗓门了.
卫燃再次掏了掏耳朵,跳下坦克,帮着瓦吉姆和罗曼拆下了沉重的拖车纲缆,随后招呼着一辆坦克过来帮忙,把他们的坦克和刚刚被阿加丰找到的履带全都拽到了远处一块干燥的平地上。
“阿加丰,你跑的快,去村子里看看能不能弄到什么吃的喝的。”罗曼从腰间抽出一支tt33手枪丢给阿加丰,一边蹭着鞋子上的烂泥一边稍稍压低了大嗓门道,“带上维克多,顺便再带上个口袋。”
“跟我来!”
阿加丰立刻丢下手里的工作,接过手枪顶上子弹,招呼着卫燃从炮塔后面解下两个破破烂烂的帆布口袋,踩着一条翻浆的履带印跑向了不远处的村子。
在前者的带领下,卫燃跌跌撞撞的跳过德军战壕,随意的钻进了一座看起了还算完整的民房。
可惜,这里面除了两具躺在报废机枪旁边的尸体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