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脚上还沾染着各种排泄物的领头军人,却粗暴的推开了热心的卡尔普,带着他的人大步流星的穿过了铁皮门。
目送着这些德国人和身后那些吵吵嚷嚷的车臣人穿过发电室,藏在各处的众人眼中也多了些难以忍耐的笑意。
然而,时隔不久,又有一队扛着各式武器和沙包的士兵推开了铁皮门,骂骂咧咧的冲向了防爆门的方向。
都不用问,只看他们手中的波兰造ak步枪,就已经能猜到这些人的来历了。
更让卫燃等人没想到的是,这波兰人果然是去哪都不招人待见,他们虽然在这场战争里选对了站队,但却明显被分配了最无聊——把守防爆门。
目送着那队将近20号人乌泱泱的都去了相对更安静的防爆门另一头。卡尔普和鲁斯兰两位队长对视了一眼,前者拎着那支aks74u走向了紧挨着防爆门的桌子和单人床,鲁斯兰则招呼着艾格尼,俩人各自取下挂在墙上的苏军饭盒,又拎上两个苏军坦克装甲兵才会配发的暖水壶,这才一边用车臣语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交谈着什么,一边推开铁皮门走了出去。
而在危险又吵闹的发电设备和储油罐之间的阴影夹缝里,藏在这里的卫燃和雷兹里以及费申克三人对视了一眼,却也只能各自从背包里取出了毯子盖在身上,各自盯着手腕上的电子表,耐心的等待着行动的命令。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鲁斯兰和艾格尼拎着饭盒于水壶走回了吵闹的发电房。见状,同样一副工人打扮的塞尔吉立刻用椅子顶住了铁皮门,而卫燃三人从藏身的夹缝里钻出来的时候,塞尔吉也已经将盯着防爆门的卡尔普队长替换了过来。鲁斯兰副队长等所有人都围拢过来之后,用手指头蘸着果酱在桌面上画了个略显潦草的字头,指着最左边的末端说道,
略作停顿,鲁斯兰继续说道,
鲁斯兰轻轻往右移动手指,指着第二个十字路口说道,
费申克立刻眼前一亮。
鲁斯兰敲了敲写在桌面上的草字头,
再次往右移动手指头,鲁斯兰指着草字头最右侧的末端最后说道,
卡尔普队长在鲁斯兰介绍完的同时似乎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鲁斯兰赞同的点点头,
卡尔普看向了旁边的爆破手,
雷兹里指了指不远处的油罐,
看着桌面上的简易地形图想了想,雷兹里继续说道,
艾格尼皱着眉头提醒道,
鲁斯兰补充道,
费申克突兀的问道,
自始至终一直都没发表意见的卫燃开口提醒道,
雷兹里主动说道,
鲁斯兰赶在卡尔普开口答应或者拒绝之前说道,
卡尔普用袖子擦掉了桌面上的草图,
费申克忧心忡忡的嘀咕了一句,也不指望有谁能回答他的问题,便和卫燃以及雷兹里再次藏进了夹缝阴影里。
与此同时,卡尔普也招呼着在远处放哨监视防爆门的塞尔吉,等卫燃三人藏好之后小心的打开铁皮门,一前一后若无其事的离开发电室,径直走向了隔壁的锅炉房。
一夜的时间在墙上那块石英钟表滴答滴答的跳动中悄然流逝,当时间来到1995年1月2号上午九点半,地表之上的战斗随着太阳的升起视线越发明亮也愈发的惨烈。
那些来自欧洲的猎杀小组们游荡在残垣断臂之间,肆意的猎杀着走散的、溃败的乃至崩溃的俄军士兵。
那些只剩轮廓的建筑残骸里,那些来自帝国坟场的疯子们,也在用各种残忍的方式,肆意的报复着曾经侵略他们的敌人。
那些阴暗安全的地下防空系统里,那些躲起来的政客、野心家亦或者曾经的英雄,也在冷眼计算着汇报上来的那些冰凉的数字,盘算着取胜的可能、即将到手的利益和心怀鬼胎的朋盟友。
在被热血的车臣人和癫狂的阿富汉人占据的车臣安全部门大楼地下几米又或者十几米深的防空洞里,此时宽敞的通道两侧却因为新一天的到来格外的热闹,同时从两个十字路口中间的食堂里飘荡出来的食物香气,也渐渐弥漫开来,在这混浊却又温暖的空气里寻找、抓挠着一个个来自世界各地的味蕾。
几乎无人关注的通道尽头,电力室和锅炉房门口,正有两个工人架着一个木头梯子,大张旗鼓的更换着天花板上那盏因为电压不稳而永久熄灭的白炽灯。
而在此之前,便已经有三个穿着82技术条件服,胳膊上缠着白布的士兵提前分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