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和我提过这件事情,当然,我偷拿我阿公的相机去找你帮忙这件事我也没和他讲过。”
“父慈子孝”卫燃笑着调侃了一句。
“确实算是父慈子孝,但实际上他和我妈妈都比较忙根本没时间管我,我们之间的沟通也非常少。”
负责开车的李羿忠说话间摸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点燃,随后将烟盒连同打火机一并递给了后面的卫燃。
在喷云吐雾的闲聊中,这辆越野面包车一路开出了城,又开往了远处的群山方向,最终开进了一个小村子里,并且在一个小店的门口停了下来。
这个小店门面格外的低矮,那块斑驳的招牌上隐约可辨的残存着“阿勇柑仔店”的字样。
“就是这里?”卫燃好奇的问道,“卖水果的?”
“杂货店,类似大陆乡村的小卖部。”
李羿忠拉起手刹的同时解释道,“柑仔店这个词是从闽南语来的。”
“你对大陆似乎很了解”卫燃拽开车门的同时笑着说道。
“刚刚不是说过”
李羿忠同样推开了车门,“我小的时候,每年暑假我阿公都带我去大陆玩的。”
“也去过农村?”卫燃继续这个刚刚在路上闲聊的话题。
“当然去过”说话间,李羿忠已经钻进了这间略显昏暗的小卖店。
就像他刚刚说的那样,这就是个乡村杂货铺。针头线脑零食调味料,甚至还有诸如雨靴雨衣之类的杂货。
在这店铺充当柜台的冰柜边上,一张老旧的竹躺椅上,坐着一个手拿遥控睡的正香的老人。
他看起来能有八十岁上下,身材精瘦密布着星星点点的老年斑。
但只是一眼,卫燃和李羿忠却都挑了挑眉毛。
这个老人的一条腿自膝盖往下已经没了,躺椅的边上,还放着两副木制的拐杖。
但他身上的伤残可不止于此,他的两只手,左手少了中指,右手少的却是大拇指和食指。
不仅如此,在他身后老旧的货架上,还能看到些治疗糖尿病的药物,当然,还有被认真供奉的妈祖娘娘。
再次和李羿忠对视了一眼,卫燃使了个眼色,俩人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家小卖店。
“不问了?”李羿忠重新给卫燃散了一支烟好奇的问道。
“你先去周围问问那个老家伙身上的伤残是怎么回事”卫燃一边点燃香烟一边说道,“问清楚了之后,咱们再进去问问。”
“也行”
李羿忠点点头,叼着烟走向了相距不远的另一家经营水果生意的小店。
不久之后,他便走回来低声解释道,“那个老人叫林阿勇,据说年轻的时候因为在赌场出老千得罪了帮派,被砍掉了三根手指。¨??2′??8_,¨看?°书÷1·网)? ?&=更3&μ新£??最?全D{”
“腿呢?”卫燃追问道。
“在得罪了帮派之后不久,他又遭了车祸,被碾碎了一条腿。”
李羿忠古怪的说道,“听说当初撞他的司机至今都没有找到。从那之后他甚至还乞讨了几年。
直到大概30年前,才受救济回到村子里,勉强开了这么一家小店。”
“他有家人吗?”卫燃追问道。
“没有”
李羿忠摇摇头,“谁会看上这样的残废烂赌鬼?”
“走吧,进去聊聊。”
卫燃说着,再次迈开步子走进了这家小卖店,伸手敲了敲冰柜的盖子。
“要买甚物?”这老人用含糊不清带着睡意的方言问道。
“问我们要买什么?”李羿忠帮忙翻译道。
“和他说,回答几个问题,这些钱全都是他的。”卫燃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他在机场换的一些纸钞。
“你要问什么?我听得懂。”
这老人换上了带着些许口音,但听起来竟然接近京腔的“国语”。
“你这口音哪学来的?”
卫燃说着,抽出一张两千面值的钞票放在了冰柜的盖子上。
“我小学的时候赶上了国语运动,学校里学来的,之后虽然很少用,但是已经改不掉了。”
一边说着,这位林阿勇已经用他残缺的手掌抽走了那张两千面额的纸钞。
“还记得这把大刀吗?”
卫燃直接从带来的包里抽出了那把大刀,随后又抽出立刻一张纸钞放在了冰柜盖子上。
在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