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给他们拍了一张合影。
“卫卫大哥?咳!咳咳咳.是.是你吗?”
就在卫燃放下相机的时候,他的身后也传来了一声夹杂在咳嗽里的激动询问。
下意识的回头,卫燃的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是程兵权!
“太好了!你还活着?!”
程兵权发出了一声惊呼,随后便是一连串的咳嗽。
此时的程兵权身体愈发的消瘦了一些,他的头发也已经花白,可他明明才不过三十岁出头的年纪。
“你们也还活着”
卫燃彻底松了口气,此时来这里的不止程兵权,还有他的妻子和儿子,而且看他们母子手里挎着的篮子里放着的那些祭品就知道,他们也是来这里祭拜的。
“这是.”
程兵权不由的看向了程怀谦,“这是.我.我侄儿怀谦?”
“叔爹?你是我叔爹吗!”
程怀谦显然也认出了程兵权,随后便嚎哭着跪了下来。
“是啊,是我!”
程兵权在连连的咳嗽中费力的将已经是个大小伙子的程怀谦搀扶起来。
“这字是你刻的?”
程兵权将这孩子抱在怀里,指着那块石头上刚刚描过红漆的呈字问道,“我以为是你爹”。
“是我叔爹帮我运石头过来刻下的”
程怀谦看向脸上神色有一瞬间茫然和无措的陈顺,换上长沙方言说道,“我娘活着的时节,跟我讲哒,哪个活得下来,就到老嗲嗲摇橹的当噻凿个‘呈’字等起。”
“你你爷老倌.他.他还”
程兵权小心翼翼的用方言问道,却只换来程怀谦一边流泪一边摇头。
“你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卫燃开口问道。
“才回来”
程兵权抹了抹眼泪叹息道,“去年冬天开始我就咳血了,这身子骨怕是坚持不了几年了,我想着死前回来看看,万一我大哥还活着”
“这是陈顺”
没有办法据实相告的卫燃只能在暗自叹息中换了个话题,“是他在衡阳城的时候救了怀谦,他.”
“陈小哥大恩,我替我咳咳咳!我大哥谢咳咳咳!”
在无法压抑的咳喘中,程兵权朝着陈顺跪了下来,他身后的妻子和儿子,也跟着跪了下来。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
陈顺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将这一家人搀扶起来,随后说道,“既既然怀谦找着家了,那那我也.”
“叔爹,你别不要我了。”
程怀谦眼泪汪汪的一句话,却也让陈顺终究是没能忍住眼泪。
“当年的王律活下来了吗?还有黄大叔还好吗?”
卫燃问出一个无关的问题,也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他看的出来,刚刚程兵权其实是想把怀谦带走的,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来。
“王律大哥活下来了,不过他去年就去潮藓战场了。”
程兵权的老婆似乎看出了怀谦和陈顺之间的不舍,也跟着转移了话题,“我爹也还好,还在当木匠呢。”
“那就好”
卫燃彻底松了口气,晃了晃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相机说道,“难得重逢,让我先给你们拍张合影吧?”
“是该拍一张”程兵权连忙赞同道。
“用我爹留给我的这台拍吧”
程怀谦手忙脚乱的从那个竹筐里翻出个已经破破烂烂的太郎包,从里面取出鬼子饭盒,又从里面取出了那台相机。
“我来拍吧”
卫燃说着接过了对方的相机,等这一家人在那块石头边站好,他这才按下了快门。
当白光渐渐升起,卫燃颇有些担忧的最后看了一眼程兵权和陈顺。
他不知道程兵权的身体还能坚持多久,他也不知道,陈顺是否能在有生之年去一趟海边看看。
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活到了战争结束,看到了战争结束,这无疑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在他又一次叹息中,白光渐渐消退,他也再一次回到了克拉拉梦境中的农场。
习惯性的看一看周围,卫燃将目光投向金属本子的时候,那支羽毛笔也已经写出了新的血红色字迹:
第五幕
角色身份:蓝灯笼卫燃
回归任务1:为程官印拍下至少三张单人照
回归任务2:每天售出至少50个烧饼,不得低于定价,不得亏本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