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小心翼翼的拨开去瞧，顾盼生的手指上头全是密密麻麻有深有浅的伤口。

“练剑能伤成这样？”

季易川怀疑的抬起头去看顾盼生。

顾盼生心虚的点了点头。

他总不能说这是刻木雕的时候被刻刀划的吧？

见顾盼生不停的回避，季易川也不好继续追问了，他只能嘱咐一句 “若真是如此，以后不要与沈家那小子练剑了，他下手没轻没重，要练剑，寻为师，为师陪你。”

“和师父你练剑，我更受伤好不好？”

顾盼生闻言，忍不住嘀咕着道。

“胡说，师父什么时候伤过你了？”

季易川立刻板起脸反驳。

“师父这么厉害，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顾盼生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季易川也不怒，拿出药膏轻轻抹在顾盼生手上的伤口上，淡淡的道，“那你快些长大，好好修炼，以后比师父还要厉害。”

顾盼生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到时候我如果比师父你厉害了，师父是不是就不会再抽我手心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就算再厉害，做的不对了，师父也得抽你手心。”

季易川轻笑一声，谆谆教导道。

“啊？”

顾盼生一脸失望，有些委屈的眼巴巴抬眼看季易川，“可沈南风都笑话师父抽我手心呢……”

季易川不过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顾盼生目不转睛的看着季易川那认真小心替他上药的模样。

季易川那长长的睫羽微微往上扬着，在眼底蒙了淡淡的一层阴影。

顾盼生看着，压低了声音，然后道，“师父，生辰快乐。”

季易川动作明显一顿，片刻，大梦初醒一般，他笑了，再抬起眼来看顾盼生，眼里全是温柔，“嗯，乖。”

顾盼生那时候想，他师父可真是个温柔的人。

寥寥两个字能让他心动的死去活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