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的衍生划过一丝惊恐,差点溢出喉咙的尖叫被一旁的长辈仓皇捂住。
饶是上过战场、年长的躯俱留队队员对这种宛如噩梦的场景都只得瑟瑟发抖。
这是何等的人间地狱啊!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屠杀。作为客人的木下亲属无一幸免,皆首身分离躺在黏黏糊糊的血泊里。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无趣地哼笑出声“喂,很丢人啊。”
与其余穿着被鲜血溅湿的棉麻衣物挤在一起恐惧发抖的躯俱留队不同,他着一身崭新的暗黄色缎面和服,胸口别着一枚金光闪闪的徽章。
“像家畜一样缩在角落里,弱者就是这样成群结队地前行啊。”
男人的脚下出现一枚黑色的影子,像是最为听话的宠物一般在男人步伐的落脚点显形,避开那粘稠流淌的血液,从房间中央一路走到仆人身旁。
身为‘柄’的禅院砂枸与躯俱留队地位天差地别,见到首领时需行跪拜礼,但刚才几乎深入骨髓的恐惧让为首的几个队员反应迟愣,被禅院砂枸一脚踢翻在地
“喂。家畜们,给我向人类行礼啊。”
“我被贬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和你们这些畜生同行的。给我,做出姿态来啊!”
刚才被捂住嘴的孩子惴惴不安地仰望那个高大的身影,却被他眼神中流露出的冰冷吓了一跳,他双膝发软,此时此刻竟不慎瘫倒在血泊里。
禅院砂枸便伸出脚,恶狠狠地、像是中年社畜发泄踩烟头似地碾了碾男孩尚有些柔软的头骨,略尖的下巴陷入不堪柔软的榻榻米内,足以见证男人的力道。
男孩何尝受过如此侮辱性的攻击,头颅几乎要被碾碎的痛苦让碧绿的眼睛也失去了神采,盯着淡绿色的榻榻米眼角机械地滑落几滴泪水。他也不过是个该上小学的孩子,只因为咒力低微、又出身禅院家,父母只能边哭边将只有七岁的他送进了躯俱留队,交给本家的少爷们使唤。
老实说,这半年的生活,他早已忘了父母的脸庞。
藏在被子里的两册哆唻a梦漫画是妈妈送给他最后的礼物。他睡前都快把这三十页翻烂了,也不知道哆唻a梦是不是真的。他甚至动过改名叫野比大雄的念头,如果哆唻a梦是用记名字的方式穿越回过去帮助大雄的话,它愿不愿意看看这个和大雄同名的小孩,把他从那么可怕的囚笼里救出去?可惜他这辈子只能姓禅院了。
头上的力道骤然放松。
站在他头顶的男人被扇飞了出去。肉体强横、动态视力极佳的躯俱留队都难以看清那团飞出去的残影,只能看见他连着撞塌了两三堵墙体,最后带着飞灰落在不远处生死不知。
始作俑者夏油杰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飞灰,转头问搭档“真辉你带了湿纸巾吗?刚刚摸了脏东西,感觉有点恶心。”
秋音真辉配合地从咒灵嘴里掏出消毒洗手液递过去。
寥寥两句对话将从废墟里爬起来、俊秀半边脸庞红肿不堪的禅院砂枸气得不轻,他起来时认出了来者是他的两个后辈,气得嘴都歪了“我当是谁接了这个任务呢,原来是你们啊。”
男人的恶意浓稠得几乎能具象化“我那两个可恶的后辈。那个权势滔天的六眼怎么没来?”
“他可知道他一句话对我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秋音真辉象征性地问了问001对面这玩意儿的教师评分套出对方的弱点,手里捏着数十枚银针——她不把这东西扎得哭爹喊娘变成刺猬,她就改叫辉真音秋!
“女人,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跪过来服侍我。”发觉五条悟没来后,他无端多了一分底气,“记住,这是你的荣幸。”
这爹味语录妈呀这是哪里钻出来的大庆油田?你们禅院家的人怎么都有点怪怪的?
“呃,你好油。”女孩有些嫌弃地开口,“我命油我不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