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诺轻柔的拍着白霖飞纤细瘦弱的背,“不用喝这么急,这酒很烈的。”却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仰头一饮而尽,看向白霖飞的时候,清亮的眼眸里有着说不清的东西。
“诺儿,这是酒……下肚后感觉身子舒服多了。”白霖飞满脸通红的说着,脸上的红潮不知是因为咳的还是因为酒喝的。
几杯酒下肚,于诺微眯起了眼:“是药酒,药引有天山雪莲,千年灵芝,万年黑蛇胆,百年的苜蓿再配以梅上积雪所化下的露水,最后再加入百年花雕而成。光是你刚才那一口,还要倒贴金子给我。”于诺晃着手里的琉璃壶仰头靠在了椅子上。
“呼……”许久,于诺缓缓的叹了口气,仰起的头,从侧望去,巧鼻凤目,微微翘起的唇,却透露出了她隐藏在内心的感伤。
白霖飞不语,只是脸色绯红的静静的看着于诺。
于诺将手中的琉璃壶塞到白霖飞的手中,皱着眉道:“这酒我喝腻了,给你了!”
白霖飞一怔,苦笑着摇了摇头:“诺儿,我不饮酒。”
“每日睡前一杯,不可贪多,你的身子受不住这么烈的药性。”白霖飞满脸黑线的听着于诺的叮嘱,于诺根本就不听他的话,将酒硬塞给了白霖飞。
“我把我的酒给你了,你也不拿出你的酒来招待下。”于诺的话有些死皮赖脸的,但白霖飞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不多时,一个身形高大魁梧的黑衣男子黑着脸将一壶酒放到了于诺面前。
“你该不会就是墨羽吧?”于诺看着黑着脸的黑衣男子,突然没头没脑的问道。
黑衣男子一怔,目光里却充满了凛冽的傲气。
于诺俏皮的笑道:“看来我真的猜对了,江湖上相传的黑面快刀墨羽想不到竟然在白家做白霖飞的贴身侍卫。”
“哼。”墨羽重重哼了声,显然不是很待见于诺,尤其是对于诺灌白霖飞酒的时候,脸都已经铁青了。
“小白,你也收了我吧,打架斗殴我最喜欢了。”于诺直接忽略掉墨羽的黑脸,摇着白霖飞的手道,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白霖飞看着于诺,有些头痛的扶住了额头。
于诺不再管头痛的白霖飞,捏过酒壶,晃了晃壶里的酒,又揭开盖子闻了闻,笑道:“好酒呀!可是珍藏了百年的老坛青梅酒呢!”
这一下,连墨羽也怔住了,这什么人啊,闻一闻都能闻出是百年的老坛青梅酒!
从一开始墨羽觉得白霖飞给于诺那么好的酒纯粹是糟蹋,到现在于诺一下就能辨认出酒时,不得不让识酒无数的墨羽微微有些佩服,随即又板起了脸:“白家的青梅酒足可闻名天下,谁人不晓!”
“白家的青梅酒的确是闻名天下,但外人喝到的最好的青梅酒也只是十年之内产出的酒,而这酒……”于诺将酒倒入瓷盏中,只稍瞬间,清淡的梅子香便撩拨起了众人的味蕾,那酒,清而不浊,带着些微青涩的黄,随着酒盏的晃动而流动,如一匹流动的丝绸,散发着淡泊而诱人的美。
于诺浅尝了一口,扬起脸,笑弯了眉眼:“这酒,在雪下埋了一百零三年吧!”
墨羽这回真的吃了一惊,连这个都能喝出来!
白霖飞笑着轻柔的揉了揉于诺的发,“就在燕京的雪下埋了一百多年。”
于诺得意的朝墨羽挑了挑眉,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得意的丫头,墨羽的眉角不自觉的跳了跳,梅园多了个活宝,以后有得受了!
于诺异常开心的笑着给白霖飞斟了一盏,随后又给自己斟了一盏:“你随意,我干掉。”说罢豪气的将盏中的酒一口干尽。
白霖飞笑着摇了摇头,正欲抬手将酒饮下,不想于诺手快,一手挡住了酒盏,“我说了你随意。”说着夺过白霖飞手中的酒盏,自己又一饮而尽。
白霖飞甚是气结,奈何又抢不过于诺,只得随她去了。
就这样,于诺喝过自己的酒后又不忘给白霖飞斟上一碗,但又会将白霖飞盏里的酒喝掉,整壶酒见底后,于诺的脸早已变得通红,喃喃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坠崖吗?说来也奇怪,我落入南越的湍流河,竟然会被你们北上的船只捡到,到底该说是命还是好运呢?”
白霖飞屏退了墨羽,定定的看着半醉的于诺:“诺儿,这几年你到底去了哪里?我多方打听都没有你的消息。”
“跟玉老头走江湖啊,坑蒙拐骗抢样样都会。”于诺满眼的迷离,吃吃的笑着。
“霖飞,你回答我,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于诺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