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江塞,你去把蓝帅也带过来。”吩咐完后,宁非文转过身,慢慢的往营帐走去。
宁非文的营帐内,林翔和左善信都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连胡子也刮了个干净,当两人看见斜躺在躺椅上连呼吸都有些微弱的蓝帅时,左善信早已停下了骂,而林翔已将拳头握得咯咯响了,却还是竭力的平复下心头的愤怒。
宁非文从外面进来后,先是瞧了瞧林翔和左善信的神情后,便走到蓝帅身旁问道:“蓝统领,你这伤可好些了?”
蓝帅抬起眼看到宁非文后,艰难的挪了挪身子,无奈伤得太重,无法起身行礼,只得朝宁非文点了点头,故又半眯着眼躺了回去。
“大将军,蓝统领伤得很重,这几日,滴水未进,身子弱得很,无法起身行礼,还望将军莫怪。”江塞急忙解释道,一脸狗腿的样子,令在一旁的林翔和左善信看向他的眼神更是不屑。
“无妨无妨,好好养伤!”宁非文拍了拍蓝帅的肩,转过头眯着眼打量着林翔和左善信,笑着问道:“林统领和左统领来找本将所谓何事?”
“要打仗!老子呆得皮都痒了!”林翔一拍旁边的桌子,大声嚷嚷着,“再呆下去,老子连大刀都不会拿了。”
“哦?”宁非文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问道:“那林统领不反对我当将军吗?”
“有什么好反对的,你这大将军是皇上下旨封的,再说了,老子只要有仗打就行了,管谁当将军,只要是会杀匈奴的,就是一条汉子。”林翔拍着胸大声道。
“哦!”宁非文满脸笑意的看着林翔,他的确信不过宁非贤手下的这几个将领,且不说忠心,就连关押他们时,他们手下的那一帮士兵也是造反了好些天。就连蓝帅,也是被自己硬驾着上了战场,而眼前这两人,也只是莽夫而已,只会呈匹夫之勇罢了,但是莽夫收买不了,强压不下,却可以换个法子收拢他们。
“大将军是信不过我林翔?”林翔见宁非文久久没有表态,厉声道:“我林翔效忠的不是什么大将军而是西楚国,国在,人在,国亡,人亡!大道理林翔不懂,但林翔还是懂得忠孝二字的,林翔对西楚国忠心不二,天地可鉴!”
林翔的一席话听得宁非文冷笑连连,而一旁的左善信更是冷笑着看着宁非文道:“想不到林统领竟然会有如此气魄,只是,大将军信不过我们,又何必在此废话呢!”
宁非文收起笑,尴尬的轻咳了两声:“两位统领误会了,现在大战在即,宁某怎么会信不过二位呢。”
“左统领,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我们生是西楚人,死是西楚鬼,什么信不信得过,保家卫国是我们该做的事,没什么好计较的。”林翔用力的拍着左善信的肩,讲话的时候却有些咬牙切齿。
“哼。”左善信显然不吃这一套,“林统领,效忠西楚固然没错,但你也要看清楚领兵的是何人,你也要清楚的知道,他是否能带领我们大灭匈奴。”
林翔突然一把抓住左善信的双肩道:“左统领,只要我们做我们该做的事,定然不会有错,而且我们一定会打得入侵的北鲜人像条狗般逃窜!”
左善信一把扫开林翔的双手,冷哼了声,不再说话。
宁非文将两人的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心里暗笑,这两人,好一出双簧!
这时,蓝帅清咳了声,用有些虚弱的声音说道:“左统领莫气,林统领说得对……我们身为边关各营的统领,西楚现在正受北鲜的入侵,西楚的百姓还等着我们打败北鲜而归,我们怎可在此闹便扭。”顿了顿,蓝帅又对宁非文道:“大将军,我们三人都是一介武夫,若说话冲撞了,您别见怪。”
“无妨无妨,”宁非文摆了摆手大笑道:“宁某也是行军出身,自然知晓军中人的性情,两位统领可先回营中好好休息,明日再商讨对阵之计。”
林翔朝宁非文拱手道:“多谢将军,属下先行告退。”而左善信一如之前的模样,没好气的冷哼了声,连礼都未行,便随林翔出了营帐。
江塞更是护着蓝帅,轻巧的扶着虚弱的蓝帅往蓝帅住的大营内行去。
“统领,东西已经给了。”江塞贴着蓝帅的身侧,借着视觉的死角,垂首耳语道。
蓝帅抬起手,假装清咳,用手挡住了微张的嘴:“很好,要再三确定万无一失。”
江塞用鼻音重重的哼了声表示回答。
蓝帅抬眼,与江塞对视了一眼,两人露出了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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