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于诺皱起了眉头,白霖飞那模样不像是累昏过去的。
扣住白霖飞的手腕把起了脉,于诺脸上的阴霾却越发深沉。
一会儿,白霖樾和吴曜昊也匆匆从中心大营赶了过来。
两人本以为是叶清歌缠着白霖飞不放,于诺冒火,将叶清歌打哭了,不想进来看到的却是昏过去的白霖飞和于诺一脸阴霾的表情。
“大哥?是怎么一回事?”白霖樾大吃一惊,看着面色苍白的白霖飞,眼里却是冒出了火,直直的盯着于诺低吼道。
“中毒了!”于诺抱紧了白霖飞,“我看不出是哪种毒!”
于诺的话令白霖樾和吴曜昊深深吃了一惊,怎么也想不到白霖飞会中毒。
“会不会是被掳去时下的毒?”吴曜昊很快平复下了情绪。
于诺摇了摇头,沉吟道:“那日我将他救出时暗中把过脉,没有中毒的迹象所以才放心将他带了回来。”
既然不是掳去时下的毒,那会是什么时候下的毒?
“你无法拒绝……”猛然间,于诺想起单台空说这话时,脸上泛起的那一抹邪魅的笑意,当时只觉得诡异无比,却想不出到底哪里诡异,于诺此时才晓得单台空当时话语里的意思,无法拒绝,因为,白霖飞的命仍握在他的手里!
于诺对白霖樾道:“给我一匹快马,我要出去一趟。”顿了顿,又看了眼叶清歌,“霖樾,我出去的这段时间里,霖飞由你来照顾,除了你和王爷,谁都不许靠近他,否则……”于诺的眼中闪过一道凌厉,令叶清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可是你的伤……”白霖樾无不担忧道,白霖飞每日一步不落的跟在于诺身边,要是等他醒来发现于诺的伤又加重了,那不怨死他这个做弟弟的啊!
于诺抱起白霖飞,将他放在床上,又轻柔的替他盖上被子,从床内侧将一直陪在她身边的那把战戟拿了出来。
于诺扬起了一抹邪魅的笑:“那点伤算什么!你只要照顾好霖飞便是。”
于诺不再多话,提起战戟,冲出了大帐,随即很快又折了回来,黑着个脸,把白霖樾也吓了一跳。
顿了顿,于诺才嗫嗫道:“北鲜大营往哪个方向走?”
白霖樾再次体会到了眼前这人的大条,回想起第一次在船上的情景,又不禁摇了摇头,无奈道:“大营出去,过了重海关,一路向东便是。”
“噢……东是哪个方向?”于诺再次问出了句让白霖樾吐血的话。
白霖樾一头黑线的答道:“左手边,左手在哪边知道吗?你胳膊受伤的那边。”
“噢!”于诺恍然大悟道,一转身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我第一次发现这家伙这么笨!”吴曜昊看着于诺消失的背影,打趣道。凭于诺铁血平南国的手腕,想必是个很精明的人,可是,从刚才看来,她连北鲜大营的路都不会走,而且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这还真是让他长见识了!
白霖樾无奈的摇了摇头,“严重的路痴一个!”
从凉州赶往北鲜大营,路途明显比西楚往北鲜大营要远很多。
于诺背负战戟,快马加鞭赶到北鲜时,已经是深夜。
站在相距北鲜大营两里外的地方,于诺的身形立马影遁在了旁边的树林里,于诺蹲在树枝上,正踌躇着是偷偷潜进去要解药还是直接杀进去。
其实杀进去这个办法根本行不通,光是北鲜大营内的将士就不计其数,应付得了几十人,却应付不了几千人,乃至上万人,偷偷潜进去倒是可以,可是于诺根本不晓得单台空的大帐在哪里。
在树稍上蹲至子夜,只见北鲜大营的灯火也渐渐灭了下去,之前的热闹归寂于平静,于诺褪去身上白色的长袍,里面着了身夜行衣,然后又将战戟的枪头用布包了包,彻底将金铁的光掩了去。
一身夜行衣的于诺背着把战戟从树梢上跃下,矫健的身影很快便没入了夜色中。
偷偷摸摸,东躲西藏,摸了一个又一个大帐,于诺的眉角跳了又跳,强忍着怒气,暗自腹诽着,单台空那丫的难道不是住在中心大营的?
侧身闪进一处帐内,入眼的是一片鲜艳的绯红色,空气中还弥漫着充满魅惑的馨香。
“该死的!”于诺低咒了声,她已经知道自己摸进了谁的大帐中,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整个北鲜大营中,也只有某一妖孽的帐内会全是绯红色。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总比摸不着单台空大帐好,起码,还是个美男,虽然妖艳到能令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