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揉有些酸痛的胳膊,坐了下来,带着铁索练功,虽然很重很不灵活而且还很吃力,但是,这也是一种提速的好方法,等卸下铁索后,他出手的速度和力量都会提升一倍不止。
“言哥哥……”叶清歌突然开口喊了一声宁言。
一声低沉,略显嘶哑的声音令宁言淬不及防的打了个冷颤,是叶清歌的声音,却不似之前那般的清脆悦耳,如果不是坐在叶清歌的旁边,宁言都不敢相信这是叶清歌发出来的声音。
“言哥哥……你杀过人吗?”叶清歌垂着头,幽幽的说道,嘶哑的声音在昏暗的牢房内显得很是突兀。
“杀过。”宁言此时才发现了叶清歌的不对劲,微微犹豫了下才回答了叶清歌的问话。
“你害怕吗?”叶清歌幽幽的问道,一双手下意识的握紧了被抓在手中的干草。
“我不能害怕,如果我害怕,死的就是我。”从小在军营中长大的宁言,虽然瘦弱温婉,却不失有一股天生的大将之风,隐忍便是他最大的优点。
“是的,不能害怕,如果害怕了,死的就是我……”叶清歌垂着首,慢慢低语着。
宁言心里有些没底,担心,又不敢多问,怕会像之前那般刺激到叶清歌。
“言哥哥……清歌杀过人……杀过人……”宁言听不大清叶清歌在说什么,却听清了后面几个字‘杀过人’,“如果不杀了她,她会害死大姐的……会害死大姐的……”
叶清歌突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一把抓住了宁言的手,尖长的指甲深深的陷进了宁言那双瘦得毫无血色可言的手上。
“清歌……清歌……有言哥哥在,莫怕。”宁言抽出手,将叶清歌拦在了自己的怀里,出声安慰道。
“我看见她……她拿着一把尖尖的刀,一步一步走向大姐的床……床……大姐……大姐……好多血……啊……好多血……怕……怕……”叶清歌语无伦次的喃喃着,不停的用手拽着自己的长发,脸色惨白,嘴唇发青,目光涣散,“我杀了她……杀了她……”
“清歌,不怕不怕,有言哥哥在……”宁言头痛不已,没想到叶清歌会变成了这个模样。
宁老头突然睁开了眼,神色复杂的看着叶清歌:“她的记忆被人强行封印了,因为之前的刺激将她被封印的记忆给唤醒了,单台空好毒的计,这样下来,只怕这丫头会被她自己那些痛苦的记忆和满心愧疚所吞噬,变成一个傻子。”
“单台空怎么会知道她的过去?”宁言不解,齐燕与北鲜相隔几万里,就算单台空本事再大也不可能会知道叶清歌小时候的事。
“叶翩跹!”宁老头微微思索下了道。
“叶翩跹?”宁言更是不解了。
“你没听她说,那个人想杀叶翩跹吗,却被她给杀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叶翩跹肯定是因为叶清歌杀了那个人,所以才恨叶清歌,而叶清歌,想必只是叶翩跹与单台空两人交易中的一颗棋子罢。”宁老头微微的摇了摇头,满脸可惜的看着叶清歌。
宁言也轻轻的叹了口气,拍着叶清歌的背安抚着。
“我杀了她……我杀了人……杀了人……”叶清歌垂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不停的拍着,不停的搓着,好像她的手沾满了鲜血似的。
“她该死!”宁老头靠在墙上,眯着眼,冷不防的接了一句。
叶清歌突然安静了下来,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道:“她该死吗?她该死吗?可是我杀了她……”
“她该死!如果你不杀她,她会杀了你,会杀了你大姐。”宁老头一转之前冷淡的模样,语气强硬,异常的凶狠。
宁言有些头疼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甚是无奈,毕竟军人出身,粗犷惯了,安慰起人来也是凶神恶煞的模样,再者,他自己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该死?”叶清歌一脸茫然的看着宁老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又有谁是该死之人?又有谁是该杀之人?
宁老头似乎看穿了叶清歌的想法,摇摇晃晃的起身,伸手解开了身上宽大的长褂,长褂下一片黑黝黝的皮肤,瘦得骨头凸显的胸膛上,爬满了一条条触目惊心的疤痕。
宁老头指着一道最长的疤道:“这道疤是一个曾经是最好的战友的人给我留下的,他背叛了我,一刀砍在我的胸膛上,他以为我死了,可惜,我没有死,我用那把杀过无数敌人的刀杀了他。”
“如果我不杀了他,他就会杀了我,就跟你一样,如果你不杀了她,她就会杀了你。”宁老头扯回长褂,扣上,慢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