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瞧了瞧,瞧清后,沉着脸,连手中的茶杯和茶壶一起给砸了个粉碎。
于允吃了一惊,不明白于诺怎么突然发起火来,“诺儿,怎么了?”
于诺一把夺过于允手中的茶杯,也给扔了出去,强忍着怒火道:“杨遏,另外弄壶茶水来。”
“是。”杨遏不明白于诺为何发火,匆匆出了门。
“二哥,这杨遏可是老部下?”于诺见杨遏出了门,贴着于允的耳侧,轻声问道。
“是,随大哥行军已有七八年,算是大哥的侍卫,有问题?”于允点头应道。
于诺沉吟了下,摇了摇头,“茶水没有问题,我只是奇怪,那茶水中怎么会有一股田蓝花香的味道。”
“田蓝花香?是什么东西?”于允奇怪的问道,他喝了一口茶水,感觉不出有两样啊。
于诺给于允喂了粒丹药,才开口解释起来:“田蓝花是产自东海的一种花,花瓣呈深蓝色,花无毒,食用后却能使人神经麻痹,会封闭人的感官,如果长时间服用此物,会破坏人的神经感知能力。”
于允此时才知道,他的茶水里已被人下了药,他也终于想明白,为何他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大牢里,而且,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哥,感觉怎么样?”于诺捏了捏于允的胳膊,发现那田蓝花的毒下的不是很重。
“还好。”于允摇了摇头,看着眼前不再撒娇的于诺,渐渐有了些感怀。
相隔两年,再次见到这个妹妹的时候,她已褪去了当年青涩的模样,俊美的脸庞上,棱角分明,展现出更多的,是她的锋利,那双原本带着浅笑的眼眸中,泛出的是锐气,她,早已不是当年躲在他怀里撒娇的妹妹,她现在,就如那把历经百年的方天画戟,杀气内敛,却锋利无比,无坚不摧。
“哥,那楚成锡,带了多少的兵马?”于诺轻柔的捏着于允的四肢,令其散去些疲劳,也好使伤口恢复得快些。
“十万,他来时带了十万的兵马。”于允沉吟道,“诺儿,你问这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问问。”于诺笑着答着话。
在兄妹两人谈话间,杨遏已从外面取回了新鲜的茶水。
杨遏小心翼翼的将茶水递给于诺,于诺接过后,嗅了嗅,又检查了遍,才放下了心,斟了杯茶水给于允,对杨遏道:“杨大哥,我二哥就麻烦你照料了,他的饮食起居,都需要杨大哥亲自过手了。”
“大小姐,是不是属下哪里做错了?”杨遏也是个粗人,粗人讲话不喜欢绕弯子,最听不得别人跟他说话时绕弯子,当看到于诺将他端来的新茶水检查了一遍后,他心里更是不舒服。
“杨大哥,你误会了,我二哥的茶水里被人下了药,我怕这咸封城中还有人会对我二哥下毒手,所以还要劳烦杨大哥,帮忙照顾下。”于诺用淡淡的口吻将话讲完。
杨遏神情攸的一变,显然没想到会有人在于允的茶水里下毒,原本还有些愤怒的神情顿时萎了下来,垂着脸道:“都是属下照顾不利,请大小姐责罚。”
于诺只是笑了笑,郑重道:“杨大哥,二哥就交给你了,如果出了什么差池,唯你是问。”
“属下一定照顾好二公子,大小姐是要去哪里?”杨遏一脸严肃的应下了话,听于诺说话的模样,像是要去哪里似的。
“不去哪儿,就是想会会楚成锡。”于诺扬起了嘴角,一抹嗜血的笑在脸上泛开。
“诺儿,你去见楚成锡做什么?”于允一惊,一把拽紧了于诺的手,猛的一下动,扯到了身上的伤口,又是一阵疼。
于诺拍了拍于允的手背,笑道:“不去做什么,就是去会会他,我可是他姑姑,姑姑来了,连点礼节都没有,乱了辈分,还乱了规矩。”
放下于允的手,于诺笑着出了门,出门前还不忘叮嘱杨遏照看好于允。
杨遏看着于诺飘飘扬扬的出了门,回过神来时发现背后有些凉,一摸,后背早已汗湿了一片,于诺出门前,嘴角噙着的那一抹嗜血的笑,令他想起来都不禁打了个冷颤,这于家的人,太……太……错了,不是太,是不能惹,尤其是不能惹到这个大小姐!
“杨遏?杨遏!”于允见杨遏呆呆的盯着于诺离去,心下有些奇怪,唤杨遏。
杨遏一惊回了神,忙道:“二公子,没事没事,走神了……”
走神了?于允有些纳闷,这瞧个人都能走神的么?
于诺晃出了于允的大帐,便往大营另一头的方向走去,来时已经看清了格局,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