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原先的记忆,就连曾经她最疼爱的他也忘记了。
“只要你不将她的事情说出来,她便是安全的,我想,那个孩子会保护好她的,因为他已经有了足够保护她的能力。”玉、卿子笑了起来,少见的揉了揉沉曳的发道:“来,与为师对弈一局。”
沉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很快便笑了起来,毕竟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
只是玉、卿子却发现,其实这个小徒弟也不错,虽然笨了些,懦弱了些,比起于诺来,他简直就是一块毫不起眼的石头,可是,他却发现了这块石头另一面的柔软,他这坚韧温润的个性或许会将海国带领到一个前所未有的辉煌时代!
第二日,天还未亮,炎黎城内已经吹响了号角。
于诺带军打到炎黎城时,只带了十万的部下,而将剩余的七八万部下全部留在了宁关,除去留在宁关的七八万部下,在炎黎城的这十万部下里,还有三万多是曾经跟随于啸成和于凯的老部下。
玉、卿子与于诺一样,不喜着铠甲,依旧是一袭旧布衫,站在炎黎城的城楼上,望着在城下集结的十万人马,大声道:“今日一战,定要拿下赵益的人头,我们要凯旋而归!”
众人不知这话中的意思,却也没有人提出疑问,只是默默的听着城关上那个小老头的碎碎念。
进攻的十万大军被分成了三路人马,五万人马作为主力进攻,两万骑兵作为侧翼突袭,在玉、卿子刻意的安排下,于家剩余的三万老部下,则负责包抄后袭。
在一阵鸣鼓声后,南越大军便对赵益坚守的东临城发动了攻击。
其实,这一战,玉、卿子并未打算要胜,他要的只是赵益的人头罢了,至于那七万大军,全部歼灭也无所谓,南越在西楚与齐燕的夹击下已是分身乏术,他要的,只是那些忠于于家的老部下罢了,因为他们,将会成为覆灭南越的一颗棋子,也是于诺将来所依仗的一群人。
“小曳,为师教你的本事学会了多少?”站在城关上,抬眼望去是一场硝烟弥漫的战场,沉曳安静的站在玉、卿子的身旁。
“徒儿愚笨,还只会了一些……”沉曳不安的答道。
玉、卿子似乎早已知晓了答案般笑道:“无妨,为师只是想让你一件重要的事情。”
“师父尽管吩咐。”沉曳垂着眼,异常恭敬的道。
“可认得赵益?”玉、卿子淡淡的问道。
沉曳神色不变,沉稳道:“师父是想徒儿去取赵益的人头吗?”
玉、卿子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是你师姐的仇敌,你师姐这人很护短,也可以这么说,我玉、卿子的弟子都很护短,你若帮你师姐办了赵益,日后,用得到你师姐的地方,她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帮你。”
沉曳并不惊讶,沉静的点了点头,他早已知晓于诺的为人,也已知道于诺的能耐。
玉、卿子见沉曳点头应下,又淡淡的加了句:“让你去杀赵益可能有些勉强,但是为师已将刺杀的技巧教与你了,会不会,行不行,只有你自己知道,这也是对你的一场磨练,如果你要当一个帝王,首先要学会的便是要自己执掌生杀大权。”
“是,徒儿谨遵教诲。”沉曳沉稳的点头应道,在他心里或许已经有了权衡,他已知道,在自己的师父和师姐面前或许根本需要伪装,因为,也只有他们才能真正的值得信任吧!
沉曳从城楼上下来,策马飞快的冲入了两军交战之地。
硝烟弥漫的战场,略显单薄的深蓝色的身影很快便没入了黑压压的大军中,玉、卿子的嘴角突然上扬了起来,沉曳,看他策马奔出,如一柄利剑插入两军交战的腹地时,那干净利索的动作,杀人时下手的精准和狠辣,险些将自己都骗了过去。
两军交战,十万人马其实只有七万的人马在苦苦交战,那三万的老部下在玉、卿子的示意下,按兵未动。
七万面对十五万的大军,溃不成军,在剩余的人马还在苦苦支撑的时候,呼凉大军传来了一个震撼的消息,赵益死了!
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从敌军中冲了出来,闪着寒光的长剑上缠绕着殷红的血迹,正顺着长剑倾斜的角度缓缓的滴落,少年的脸上尽是斑斑的血迹,脸色微微有些泛白,少年的手中提着一颗人头,人头的面容很是拧狞,被割断的脖颈处还不停滴落着殷红的鲜血。
“掩护我!”少年大喝一声,一手提着人头,一手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策马飞快的往炎黎城下奔去,站在城楼上的玉、卿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在少年奔回炎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