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马上徐徐行在那宽敞的官道上。
“你也忒大胆些了罢!就如此笃定他们不会沿大路来抓你?”
“姐姐是在担忧阿生吗?我很是欢喜呐……”他把脑袋搭在我肩上,嗤嗤地笑。
又来了,整整一天,无论和他说什么,他都是这种态度。
“姐姐可是饿了?”悉悉率率的声音过后,一个馍馍递到了面前,他又撕下小小的一块喂到我唇边。
我把头侧开。
“那是要喝水?”他又解下了水囊送到我眼前。
我还是摇头。
“难不成姐姐是想更衣了?呵呵,那让奴家来伺候你罢!”不用回头,也能想象他此时的故作娇羞状。
我翻了翻白眼。起初跟他上路的时候,我也曾寻思着借尿遁逃跑,他倒是大大方方地允我去,待我卯足劲儿跑了一段后,正气喘吁吁地窃喜时,一个恶魔的声音在斜上方响起:“姐姐,你跑得也忒慢了些,我都等你老久了……”只见溟无敌正倚坐在前方树木杈丫上,手里闲闲转着根树枝,颇为悠然。
继续上路,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我问道。
“到了不就晓得咯,难道姐姐你不觉得,知道的越是少啊,事情才会越是有趣吗?”得了,我是对牛弹琴!
“你究竟是为谁效力?”跟他说话真是辛苦,索性直截了当。
“我吗?姐姐,你是问阿生还是溟无敌?”
咦,有戏!
“那阿生是为谁?溟无敌又是为了谁呢?”
“我告诉你啊……耳朵先贴过来!”我犹豫了一下,罢了,再亲密的接触都有过,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于是,我乖乖地靠了过去。
“我告诉你哈,”他的气息柔柔吹在我耳垂上,痒痒的:“阿生是为了溟无敌,溟无敌也是为了阿生哦!”
要不是肩膀以下都动不得,我真想给这人一巴掌。
他哈哈大笑起来:“姐姐,莫咬牙切齿的,这样可就不好看咯……我可是说的实话呀!你干嘛不信,我做何事都只是为了自己啊,谁对我更为有利,我便为谁做事!”
夜晚,我们并没有赶路,他在路侧生起了一堆篝火,在旁边铺了厚厚一层枯叶以后,再把外衫垫在其上,最后,将我抱到了上面。
他理了理我的衣裾,像哄小孩儿似的:“乖啊,等我片刻,回来就给你做好吃的!”
走之前,他还细心地在周围用药粉划了个圈,我闻到有股刺鼻的硫磺味,原来是驱逐蛇虫蚂蚁。
我不由感叹,这人到底想要干嘛,有这样体贴对待俘虏的吗?
等着等着,我渐渐有些头重眼花。
男人的背影高大伟岸,他蹲了下去,伸出手指勾起了女人的下颚:“哼,你是痴人做梦!别忘了,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的骨肉呐……如何撇得清?”
“你,你……那只是个孽种而已!”女人先是一愣,然后癫狂地笑起来:“哈哈,孽种!”越来越多诡艳的红,蔓染在雪白的地上。
“孽种吗?”男人把女人的下巴捏紧:“那就是罢!你说如果十年后,你那情哥哥若看到她,如你们初见时那般耀眼的她,会有何反应呢?”
“你!你……”女人的表情倏然惊恐。
“连亲妹妹都会欢喜的人,侄女还不在五伦之内呐,你说他会作何?如此想来,还真是有趣呐!”
“虎毒不食子!”女人抓紧男人的手。
“可是,我这只老虎连自己都没能放过呐,何况是孩子?”男人闷笑道:“不如就让她成为亲舅舅的禁脔,正好纪念你们那可歌可泣的爱情,不好吗?哈哈……”
“噗……”那红得诡异的液体自女人口中喷薄而出,把男人的半边侧脸通通染上了鲜艳的颜色,躲在门口的小女孩儿傻傻看着男人本是英俊的脸面在雪光映照下变得一阴一阳,狠绝狰狞,状如魔鬼。
突然,男人好像觉察到了小女孩儿的视线,转身过来,目光正好相接,小女孩儿的呼吸几乎停止,怔忪地看着男人,他的双目漆黑如墨,却是深不见底……
“啊……”
“快醒醒,醒醒!”
我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双焦急的桃花目,心里顿时一松,吁了口气:“怎么才回来?”
“咦……姐姐是想我了吗?可是可是?”溟无敌一下就把我给抱得死紧,这人还真是见杆就爬的主儿,我白了他一眼:“我是饿了。”
他状似委屈,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