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状,燕芷满脸黑线。
“恩,在下当然晓得你有这‘如花似玉’的‘娘子’了,”他捏了捏皱起的眉头:“只是在下着实不明这与‘断袖’何干?小兄弟莫不是心里有何计较,所以……”话留了半句,惹人遐想,于是,众人再作恍悟状。
再观燕芷,好似不知‘龙阳’为何物的纯然表情,果然高手!
我无奈坐下,溟无敌这时候到化作个谨守妇道的小媳妇儿,‘害羞’地候在一旁。
“来,喝杯茶!”他手微抬,立马有机灵的小兵过来斟茶。
“小兄弟,看起来,你与弟媳妇的感情很是笃厚啊,不知是‘新婚燕尔’还是‘青梅竹马’呐?”
“呃,算是新婚!”
“恩?算是?”他把茶瓯递了过来。
“从前见过,不过最近才又重逢的……”我没敢接茶瓯,却是说了大实话,初见燕芷那次,可不就是觑见了溟无敌的一个背影吗?
“噢,如此。请恕在下冒昧了。”他玩味的一笑,不以为忤地放下茶瓯。
忽然省起,在那个时候溟无敌就该是被‘击毙’了啊,如今他再次出现,那赵敢又该作何解释?
“小兄弟,小兄弟?”
“啊?”我正顾自思忖着。
“不知目下两位意欲前往何处?”
“对面啊,您刚才没见店家都为区区夫妇找好下家了吗?”我装傻。
“益州!我们去益州投奔个亲戚。”一直静默而立的溟无敌突然冒了一句,没把我的汗给吓出来。
“噢?亲戚吗?”燕芷没有看他,只是冲我笑了笑:“到是与在下同路。不知可愿与在下一起……”
“甚好,奴家替我家相公多谢仁兄厚谊了。”还未等燕芷说完,溟无敌便抢声道。
“不用。”燕芷抿唇微笑,手指轻敲桌面。复又朝向柜台吩咐道:“店家,不必迁他们二位走了,设两个房间,记在在下账上。”
“这……”店家有些犹豫。对,您可千万别答应啊,小心我找你断袖去!谁知店家并未被我眼神相胁,片刻之后,希望落空,店家谄媚道:“好嘞!房间都是现成的,几位随时都可去歇息。”
“其实毋用这般劳顿的!”我勉力拉了拉嘴唇。
“相逢即是缘,只是不知道贤伉俪到益州的落脚处可还稳妥?在下虽是不才,于益州到还有些人脉,若有需要,定然全力相助!”
这也太假了罢,谁不知道在益州您就是老大啊!
“多谢兄台拳拳盛意,区区不胜感激。”我作揖回礼。
“小兄弟,毋用客气,前路地处山岭,夜有猛兽出没,遂不宜夜行,只得明日赶早了!看情形,贵娘子想必也很是乏累,今日还是早些歇息罢。来人,”他吩咐道:“请两位贵客回房罢。”
于是,我们在燕芷很是温善的目光洗礼中,被押回了楼上房间。
窗外更声响起,哎,愣是被溟无敌那厮给带坏了,从前在汉宫时几多夜都是如此过的啊,这才没几日,怎么就会觉得这般无聊难熬呐?没有繁星满目,也没有桂酿飘香,再觑觑从门外投过来那兵卒巍然不动的剪影,我双手撑住脸颊,再次长叹一声。
“哎……”咦,何时竟多出了一人来,这厮还甚无自觉地靠在凭几边,与我抵肩而坐。
哼,这罪魁祸首还真是惬意喃,我一个拳头就招呼了过去,却被他笑嘻嘻地架住:“相公是要予奴家诠释‘打是亲,骂是爱’吗?”
“你到底……”谁知话还未说完,他就把我一下圈进了怀里,我拿眼横着他:“尼足僧么?”(你做什么?)
他邪魅一笑:“能做甚?我们夫妻俩,自是应该来做些夫妻间该做的事啊……”
我瞪大眼睛。
“嘭……”大门倏然被掀开,来人跨进门槛,步履轻缓,施施然地踱到木榻前,随即除屐而上,然后,抖了抖衣裾上沾染的些些灰尘,仿佛这才察觉到自己进的是他人房间似的,略带惊讶地抬起头来:“二位请继续啊,不必顾虑在下的。”
其时,我还维持着靠在溟无敌怀里的姿势,着实傻了眼,咂咂嘴:“燕,不,啊兄台,有何贵干?”
“正是此事!”燕芷笑得就像是逮住了狐狸尾巴,平日掩住的笑涡也显现了出来:“先前在下真是糊涂了,竟忘了与小兄弟互通姓名,不过目下看起来,小兄弟对在下还是知之甚详的啊……”
“嘿嘿,”我意欲脱出溟无敌怀抱,却是挣脱不开,只得作罢,悻悻然道:“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