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无敌也是为了阿生哦!”
更多的言语涌进脑袋……
“阿悠?”
“公主!”
“殿下?”
……是谁在说话?
好乱,我的头好晕,好痛,是针在扎吗?
迷混间,嗅到熟悉的青草气息,带着大漠孤烟的味道,我眷在那圈抱住我的温热怀抱里,蹭了蹭,喃声道:“阿爹。”
随后陷入了一片混沌中……
彤云密布,鹅雪纷扬,
府那头正在积极而喧嚷地救着火,有谁能料到真正的戏码却在此处呢?
其时,那男人的目光与小女孩突然相接,他显然一愕,俄而,怔愣过后,对着小女孩招了招手,很是和善,正如每次隔着围墙给小女孩带来温暖时一样。
“女儿,快跑!”女人微弱的声音。
“悠悠,过来啊,到阿爹这里来!”若不是他面上一红一白如溟间的恶灵,小女孩几乎就要沉溺在那似水般柔和的目光里。
不过,这句话就像是段密码,准确地说是一把钥匙,某扇因经久未开而爬满灰尘的大门挣脱开了纠缠的藤蔓,就此打开,各种场景犹如洪水猛泄,箭驰而来,让人猝不及防。
面前半人高的蟠虺纹镜里,有个正自哀戚的小女孩儿,我悲悯地看着她,伸出手想去安抚,谁知她忽地抬起头,在镜中与我对视,那五官……与我,竟是一模一样!
神秘婆娑的舞姿,撩人心魂的熏香,那殿前盘坐之人,手持戒扇,双眼迷离,眉间一颗妖异的朱砂似是微颦。
“唔,尔等何事?”声音沙哑。
“信徒清,欲求那忘忧之药,还望大师不吝赐予!”男人手作波若式,很是虔诚。
“有何用?”
“这,”被捆缚牢实的小女孩儿被推到堂前,满目恐惧,男人抚着她的额头:“我要我的女儿忘却烦忧。”
“可你晓得,那药着实凶险!”
“清知晓。”男人抿唇:“抬上来!”于是,一个沉重的木箱被抬了上来,当它启开时,耀眼的金色晃花了殿上所有的人。
“这是清供奉婆娑大神的,还望大师您……”
“呃,钱财如若浮云过,这些供奉皆会化作汝登极乐之阶梯。”盘坐之人,眼睛瞬时清亮。
那人缓步走到近前,半蹲下来,戒扇放在小女孩儿额间:“施主,本殿观此女颇有善缘,无忧无忧,或是命该如此,且随我来,这就施那忘忧!”
塞在嘴里的布条被拿开,刚欲叫嚷,一颗丹药就丢进了小女孩儿的嘴里,她拼命想吐,却被摁住了下颚,直至丹药化尽。
“施主,还有最后一步。”恶魔般的声音传来。
小女孩儿的嘴被强行掰开,男人的手指轻抵在她的唇齿间,一丝腥甜倏时滑进了口腔。
然后,头痛欲裂,全身滚烫……
我要死了,好难受,难受死了。
“你不会死的!”声音很是悦耳,低沉染磁。
我摸索着靠过去,触及之处,呃,手感粗糙,却是沁凉。舒服啊!我索性攀了上去,全身都贴住那冰凉物事,不留丁点缝隙。
“再忍一会儿!”咦,声音愈发黯沉了,似是有些不耐。
难受的又不是你,你当然可以忍,我哼哼唧唧,头脑模糊,貌似听到一声轻笑,鼻尖又是那股青草气息,我挥了挥手,不要,我不要!随即不晓人事。
“阿悠?”
终于睁开了眼,继而,一张漂亮的脸蛋凑到上方:“这回是真的醒了?”
我浅浅颌首,冲着他拉了拉嘴角:“未请教,这位仁兄,你是?”
“啊……阿悠,难不成你失忆了,这俗套的要命的事发生在你身上了?”
我微侧首,环顾四周,这是哪里?
“你不晓得我了吗?娘子啊……你好狠的心!”
我被他捉住双肩,这厮用简直可以称作是声泪俱下的表情:“娘子啊,为夫日盼夜盼等你醒来,未料你却,你却……”他索性把头垫在了我肩上,抖个不停:“难不成,你把我们的山盟海誓都给忘了吗?”
我正欲狠狠敲这趁机占我便宜的人一暴粟,这时,一只手自床的另一边伸过来把他给拽了回去:“她没事!”
“没事?不是都失忆了,还没事?”说完又转过来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姐姐!”那神情让我不由地想起了阿生。
我白了他一眼:“溟无敌,你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