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吝惜地送给他第无数个白眼。
“啊?不是吗?难道你是在叹息那时与你相伴的如何会是区区,怎么就不是他人,譬如前面那位……”
其时,独孤泓的背脊陡然一僵,马儿的速度也顺势缓了下来。
“那位……咦,刚才路边不是有一个像阿生般可爱的小孩儿,怎么眨眼就不见了?”溟无敌眯着眼笑得何其无辜:“姐姐,我是说你是否在太息那时与你作伴的是区区而不是阿生?”
前方马儿哀鸣一声,真是可怜啊,马儿,委屈你作溟无敌那小子的替罪‘马’了,待会儿我肯定多喂你一些草料!
这一次回京,由于没有像出来时那般东窜西晃,这才行进四天,离京畿已不到半日路程了。由于我的坚持,我们并没有连夜赶路,还是找了家客栈落脚。
用过晚膳,我在房间里舒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刚刚收拾完毕准备入睡,响起“嘟嘟”的敲门声。
咦,独孤泓不是说早点休息,还会是谁?打开门,居然是笑盈盈的溟无敌。
“你甚时候学会敲门了?”我疑惑,这厮从来都是神出鬼没,何时老实地从门而入过?
“嘿嘿,”他摸了摸脑袋,坐到凭几边,冲了杯茶:“人嘛,总得偶尔长进些不是?再说,我不是怕你还没出香汤嘛!”
我跳过去揪住这厮的耳朵:“你又如何得知我在沐浴香汤?”
“咳咳”他一口茶给呛住:“咳,别,别,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只是在用膳时听你吩咐小二的!”
“真的?”
“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
我松开他,坐到旁边:“如此。这么晚了,你不休息,蹦跶到我这儿有何事?”
“姐姐,你想我一进京畿就被当做重犯押进天牢?”
啊?是啊,这人前几年可还是行刺要犯,而且早就被当场正法了?
“哼,我早前问你当年的真相,你又神神叨叨的,被关也是活该!我不去举报你,你就该偷笑了!”
“哎呀,姐姐,你可真是舍得啊……那件事,目下我还不能告诉你真相,这样说罢,出现在现场的人的确是我,不过死的呐,当然是另有其人,其中纠结颇深,我不想你搅和进来!”
“敷衍!”我冷哼一声。
“真的,当时那人以我桃花门全门的性命相要挟,我是不得不从,不过我真没想过要你皇帝舅父的命!那人啊,失算在不晓得我跟师兄真正的渊源,所以我那日不过是去走走过场的。”
“是广陵王?”
“呵呵,姐姐,神曰‘不可说’!”他伸出食指在我眼前晃动。
“那你是来与我告别的?回你的劳什子……”我忍不住一笑:“哦!‘桃花门’?”
“有恁好笑吗?从前你干嘛不说,那我回去把它改了!”
“诶,我是第一次听说啊,以前只晓得是你的门派,哈哈,你甭改啊,桃花眼配桃花门,甚是合适!”
他扁起嘴,桃花眼盛满委屈:“枉我为了姐姐,连门中事物都已托于他人了,姐姐就这般取笑,阿生好难过好难过啊!”
“你的意思是?”
他停止假哭,眨了眨眼:“你说呢?”
送走溟无敌,我居然睡意全无,心里止不住猜测那幕后之人,“嘟嘟嘟”敲门声再次响起,
不是说好了吗?
我不耐地打开门,看也不看就转过身:“你又有何贵干?”
“小,小人,不贵干……”这啮喏的声音,我立马转过去,正是那个满面雀斑的小兵!
“噢,你别紧张,我不是说你!”哎,这大半夜,说谁也不恰当啊!
“小人,”他像是鼓足勇气,终于抬起头看着我:“小人自知逾越了,可是有些话却是不吐不快!”
“啊?”我怔了怔:“甚话?”
“贵女,您,您可欢喜我家公爷?”
我傻眼,“这,这……”这怎么着也不该你来问罢,不,谁也甭来问最好!
“先别说我家公爷风流倜傥,又是文武全才……”得,原来是独孤泓的崇拜者!
“就说他对您的一片心!听闻您出了事,他可是当即奔出门,骑马就往京畿赶,连我们都是随后才跟上他的。我们国公府离京畿怎么都得两天的路程,他愣是一天就赶到。才到京畿问明情况,根本没有停歇就连夜寻您,不眠不休四处查探。当探得您正往宣池,更是马不停蹄就赶了过来,结果终于找到您了,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