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给他变装!”
“诶诶,他是说笑的,你可不能……”我拽住独孤泓推我出去的衣袖。
“姐姐,出去罢!公爷心里有数。”溟无敌竟然开始自发地宽衣。
“你这混小子,还笑?可晓得后果!”
我拼命叫嚷着,还是被强行赶了出来,独孤泓又命两个兵卒把门给守住。我在帘子外急得直跺脚,听不到里面星点动静,真是疯子,都疯了!
这时,有人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我一看,是那个满脸雀斑的小兵,他正带着一种疑似愧疚的表情看着我。
“何事?”
“贵女,小人对不住您!”
“啊?”
“您得想开些,其实公爷心上真的只有你!”他的话云里雾里,让我很是茫然。
“哎……哪个男人不是这样,三妻四妾,多子多孙不是天经地义的!就连我,都有大小两个婆姨呐,何况公爷?不过,贵女,您尽可放心,那女子绝然不能夺了您的位置去!毕竟身份在那儿摆着呢!”
进来插话的就是昨夜为独孤泓清理脓血的那位,不过经过他的口无遮拦,我总算明白了为何周围都是同情的目光,原来他们以为独孤泓在里面调戏良家妇女呐,而我就正式沦为了他们眼中的堂下妇。
哎,我还真是哭笑不得。
帘子终于被掀开,先是独孤泓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表情十分餍足,一个人紧随其后,缓缓步出,一露面,众人皆惊。
駢车摇摇晃晃,我连连打着哈欠,自市集出来,独孤泓就提出来,进了京畿可不能由着我再践踏皇家体面,然后,愣是找了辆駢车把我给塞了进来。
“姐姐,可是乏了?”一颗脑袋突然钻进来,我立马转过身背对他,幸而很快这颗脑袋就被揪了出去。
只听得“哎哟喂,公爷,您的手劲儿也忒狠了点罢!”
“我说过几次了,安分些,不准去叨扰贵女!”
……
我拍拍胸口,平伏了一下刚才被惊吓到的小心肝儿。
谁知,不过一刻,车帘再次被掀开,“姐姐,可要喝水?”此时,天气晴好,我又躲闪不及,充裕的光线刚好把那张脸完美得呈现在我眼前:五官应该还是熟悉的那个,只不过一道形似蜈蚣般狰狞的疤痕自他左眼角拉到了下颚,这还不算,他的面颊右侧愣是生出一个肉色的大痦子来,那痦子上甚至还有根飘飘荡荡的黑色毛发在向我迎风招手,他裂唇而笑,一排黢黑的牙齿露了出来。
我当机立断地闭上眼,胃里已经开始有翻滚的迹象。
“姐姐,阿生好难过好难过啊……您原来就是以貌取人的典型!”还好,声音未有特意改变。
“你也别拿这样惊人的相貌来考验我啊!”
“别忘了,这是谁的杰作?”他开始咬牙切齿。
呃,一个多时辰前,当帘后之人缓步而出,自然是惊动了全场,因为走出来的人顶着这幅尊容不说,还是穿着女装!
“经过我仔细的盘问与调查,已然确定这女子是虎鲨帮的受害者,那帮人抓她回来就是为了试验人皮面具。”独孤泓轻描淡写地解释着,还真是扔了张模糊的物事在地上:“所以,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满屋都是抽气的声音。
“贵女,看罢看罢,国公还是您的!”
“我的娘耶……这是女的?”
我已无暇顾及旁边的叨念,整个人怔愣原地,听着独孤泓继续道:“她现在是唯一的证人,我又怜她实在身世可怜,不如就先带回去。”
马车还在颠簸,我闭着眼睛,始终难以适应溟无敌现下这张脸面,我强忍着恶心拽住他:“他不在?”
“前方有来使,他去接洽了。”
“那你回答我,你进宫到底意欲作甚?”
“不是说了,陪你啊!”他委屈地拉长声音。
“你就糊弄我罢!你只说会以一个特别的方式出现,保准让他答应,但是你那出场,排场未免也太大了些!整整二十四条人命呐……”
“姐姐,那都是常年作奸犯科之人,死不足惜的。至于我的目的嘛,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你得相信我,我是决计不会害你的。”
“那么,你与他谈的条件呢?”
“甚条件?哦,你说我讹他那句话啊?”
“真的?”
“呃,啊……他回返了!”
我睁开眼,只剩下晃荡的车帘子,外间传来独孤泓的声音:“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