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子,自有天佑!”
“可……”
“你是担心广陵?”独孤泓嘴角微扬:“那你且毋忧心!广陵王的军队要想到京畿,我的封地可是必经之路,我在来之前就已作下布置了,所以他要来,可没那么容易!”
广陵王自是隐患之一,不过,最重要的是:汝阳到京畿可不用过你封地!但这话我又如何说得出口呢?
“殿下?”殿门被敲响,是秦总管。
“何事?”
“老奴按您吩咐去宗人府放出乐瑶公主和棠家千金,不过……”门外的声音微顿,我起身拉开门,问道:“如何?”
“乐瑶公主到是已平安回到寤寐宫,不过棠家千金她就……老奴去提人时,关押她的囚室竟是空空如也,遂拷问狱卒,然其全都异口同声道‘昨日人方在,至于今日何时不见的,就无人知晓了’!”
“甚?”我惊声:“去问过棠家没?”
“老奴已然去过,棠英棠大人闻听此讯,当场昏厥,看来实不知情。”
“昏厥?那他现下如何了?”
“老奴离开时,大人已经清醒,声泪俱下地求老奴带话给您,请您千万找到棠家千金!”
“那是自然!”说完,我回头看了看独孤泓,我现在所有精力都只能扑在未央宫,就只能求助于他了。
他了然地点点头:“晓得了,我这就遣人去查!”
“多谢!”
“你我之间,何用谢字?”独孤泓疾步而出。
等他走远,秦总管再次开腔:“还有一事,殿下,乐瑶公主回到寤寐宫后,见着暮贤妃卧病在床,又听信他言,遂……”
“记恨于我?”
秦总管垂目:“呃,老奴进来时,她已在未央宫外……”
就在这时,
“韩悠,你给本宫出来!”王芙的一声叫嚷远远传了进来。
“哎……”我捏了捏鼻梁:“又是个麻烦啊!”
虽是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我走到未央殿外,还是对眼前所见吃了一惊:两方玄甲皂衣的戍卫军在丹墀外相互对峙着,彼此刀剑相向,个个面上俱是神态凝重。
而我们的乐瑶公主--王芙长身广袖,在一众宫人的拥簇下,立在雪地当中,正在学市井坊间的泼妇谩骂:“好个韩悠,本就是个狐媚子了,谁想到心肠更是歹毒!你给本宫滚出来,莫以为有父皇相护,就万事无忧,今日本宫非揭你这狐臊的皮不可……”
这几多年我一再隐忍妥协,不与她一般见识,让她以为我软弱好欺,别的时候也就罢咯,但在这水深火热的时候,还跑来添这乱子,王芙这人,正可谓:是可忍孰不可忍!
挡在阵前的燕允最先发觉我,他悄然回身冲我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让我先行避开,他来处理。
我摇了摇头,眼睛一眯,缓步上前:“本宫出来了,狐媚子,你在骂谁呢?”
见我回应,
王芙两眼腾一下点燃,双手叉腰,咬牙切齿地骂道:“呸,狐媚子,就骂你了!怎样?”
她话音刚落,本是鸦雀无声的场面,却是倏而暴出几点憋笑来,先是我方,再是她方,笑声越聚越多,最后竟是汇结成雨,剑拔弩张的气氛瞬时消散为一场闹剧。
须臾,王芙方才醒悟过来,“你,你……”她指着我,满脸通红,双目愤然,却是挤不出完整的句子来。
“贤妃娘娘身子不好,阿悠作为晚辈也甚是担忧啊,不若现下就让医官走一趟?”我走到王芙对面,语带关切:“如若诊断过后,娘娘仍言是阿悠之过,阿悠绝对前去负荆请罪,如何?”
“当真?”王芙质疑道。
“本宫总不会当众食言而肥罢?”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浅笑盈盈。
“那就……”王芙的话却未能说完,因为一列宫人匆匆而来,把她拉到了一边。
眼见着王芙的态度由开始的不耐烦到神色紧张,最后面上青白一片。我不禁嗤笑,吩咐燕允准备收队。
当我转身,正与台阶之上那双水光潋滟的凤眸遥遥相接,我读懂他的唇语:“娘子好生厉害!”
“怎么,怕了?”我无声调侃道。
他当然看懂了,面上笑容却是愈发绚烂,无奈地摇了摇头,向我伸出手:“为夫是自投罗网!”
见此,我嘴角一扬,疾步迎了上去。
谁知,就在离他丈许,我已欲伸手回握之际,
一句大声的诘问突然自身后传来:“韩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