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了两名男弟子。于是择了个月高风黑之夜,将那老色鬼脱了胎换了骨,现任国师便袭了位。其他三个按惯例离了国寺,云游四方。只是四人情非寻常,三人在外游历了一年,仍又潜回京畿在国寺附近隐居了下来。这四人,也不知前世欠下甚么冤情孽债,现任国师钟情师太,师太却对我爹有意,我爹却喜灵修的妩媚婀娜,灵修却对现任国师情有独钟,四人便结成一个死结,解脱不开。灵修为接近现任国师,苦习舞蹈,终于进入汉宫,至于其后怎么成了皇后,阿生却知之不详了。
我爹见灵修意决,又入了宫,皇墙相隔难得相处,一气之下浪迹江湖不知所踪。后来国师终于得手,倒与师太暗地里缠绵了几年,不想结下珠胎,有了如今的墨竹夫人。师太便要国师舍了国师之位,与她长相厮守,岂料国师贪图富贵,不肯撒手。反将未满周的墨竹夫人偷偷送与了别人抚养。师太心灰之下,寻了几年墨竹夫人不着,便入庵为尼了。”
好乱!这些前辈们的情事也过于复杂了罢,韩悠苦笑:“姐姐愚钝,早闹不清楚了。”
“姐姐不必清楚,只管看好戏便是。”
“只是看戏么?”都是非比寻常的角色啊,包括面前这个溟无敌,那些无关痛痒的往事倒罢了,将要发生的会是什么?
溟无敌呵呵一笑,赞道:“姐姐哪里愚钝了,倒是机警非常。阿生不瞒姐姐说,国师和刘御史他们精心设计,欲夺东宫,自以为快要奸计得售,其实,哼哼……”
“其实甚么?”
“其实不过是螳螂而已,另有黄雀在后虎视眈眈呢!俗语说:欲要毁之,则先荣之。可怜墨竹夫人,只是别人局中一粒棋子,早已败局已定,还在妄想甚么子贵母荣。”
“这话又怎说?”
“天机不可泄露!”溟无敌将身往后一靠,却不是卖关子,当真不打算再说了。不一时,竟鼻息匀称,也不知真睡假睡。
韩悠推了他几推,溟无敌只是装模作样翻个身继续睡去。
于是也不管他,韩悠现在不止担心太子了,瞧这国师野心,似乎还不止是废掉冉太子,竟连大汉江山也在觊觎之中。还有朝外以刘御史为首的那一干大臣,想来亦是各有野心,不知父皇可知道这一切。
溟无敌将这一切告诉自己,又是甚么目的呢?
迷迷糊糊地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其时已是夜深,韩悠亦是困意袭来,不知甚么时候便昏昏睡去。
醒来时,溟无敌竟然不知的踪,手上却攥着一张字条,是溟无敌所留。
“姐姐醒来便去未央宫大殿,自有好戏可看!”
稍稍整了下头鬓衣裙,韩悠便出了杂物间,辨清了方向,离了国寺,向汉宫之内走去。一路那些宫女太监见了,认得是长安公主,只是不知公主何时回宫,为何奴婢也不带一个,衣着也寻常,一个人在宫里逛荡,却不敢阻拦。
未央宫外已是戒备森严,燕允正督着羽林亲卫兵将未央宫内外围个滴水不透。见了韩悠,亦是吃了一惊:“殿下何时回宫的?”
这个宫廷守卫队长失职啊,韩悠一笑:“才刚入宫,烦将军向父皇通报一声!”
燕允答应一声,自去了,不一时转出来,道:“皇上令我带殿下去偏殿!”
透过偏殿巨大的阻隔屏风,韩悠能看到,大殿之上,皇上正端坐龙案,殿内却站满了文武群臣。皇帝上朝,韩悠失忆之后入宫,亦是见识过的,不过是奏些事情,当庭商议,今日看来也无甚么区别。庭中正有一位大臣持着牙笏,在那里奏道:“入夏以来,江南累日降雨成灾,冲垮河堤毁坏房舍,臣奏请陛下派出军兵抗洪救灾,并开仓赈粮!”
“准奏,责有司按往年惯例施行!”
那大臣谢了隆恩,退回班内。大殿之上一时再出无人出班请奏,静寂片刻,皇上道:“诸位大臣可还有奏本,若无,便退朝罢!”
话音未落,群臣中闪出一人,奏道:“臣刘谨有事启奏!”
“刘御史,有何事?”
韩悠看到皇上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目光,那种鹰隼发现猎物,即将俯冲猎食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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