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不可泄露,姐姐只知如今阿生是国师便是了,只是莫教别个人知道。”
“哼,我这就告诉父皇去,让父皇知道所谓国师,不是过是个大骗局!”故意装作出门。
溟无敌却不阻拦,只是笑道:“皇上早知道了,哪里需要姐姐多嘴!”
“父皇知道此事?”
“皇上何等精明,甚么九九八十一次脱胎换骨,哄哄别人倒也罢了,如何诳得了皇上。”
“父皇既知,怎会容忍此等欺君欺天下之恶行?”
“我说姐姐如此冰雪聪明个人,连这一层也想不通么?国师箴言在大汉朝朝野上下颇有盛名,迷信者不计其数。皇上虽是九五之尊,亦有难为之事,若遇上此等难为之事,假托国师箴言,岂不迎刃而解。故皇上虽知国师一说虽荒诞,却也装作不知。”
倒是这个理,韩悠稍一思想便明白。譬如某个皇帝好色,如果大肆采纳宫女,那些大臣难免劝谏,若令国师随便来条箴言,为采纳宫女寻个理由,倒可堵那些大臣的嘴。再譬如,皇上对某个大臣不爽,那大臣又无甚过错,亦可令国师给条箴言,将其“法办”。总之,这国师确实能替皇帝解决不少难题。
“国师大人,今后整日披着面具,装模作样地说话岂不累得慌!”韩悠讥笑道。
“这面具倒无法,人前总是要戴着。声音么,嘿嘿,改日脱胎投骨典礼,便可恢复真声,倒不用装模作样!”
韩悠再打量溟无敌一眼,仍是一背鸡皮疙瘩,想到这副道貌岸然的皮囊里,居然装的是溟无敌那一副妖媚的模样,总是不甚自在。却听溟无敌还在感慨:“我那师叔本不秘如此急急忙忙脱胎超生去,可惜太过自以为是,野心如狼,倒反送了区区性命。姐姐,目下可有甚么难为之事,只管说来,阿生一个箴言便可以了断!”
想了想,除了独孤泓之事,倒也无甚么。独孤泓并无甚么逆反之罪,寻个机会救他也不甚难,倒不必弄个藏私蛊惑人心的“国师箴言”来,乃道:“暂时倒无甚么,若以后有,自然找你!”
“哈哈,本国师定当效命!”
“走了,回浣溪殿了,你这藏经阁本宫呆着不爽!”言罢返身便走,只听那溟无敌尚在身后嚷道:“得闲来逛逛,其实阿生也正后悔当这个破‘国师’,当真是无趣得紧呢!”
直到回浣溪宫,仍未缓过神来,这都是甚么事,溟无敌居然成为了国师大人,也不知前任国师、溟无敌的师叔被如何处置了,料想结果不妙。那个色迷迷的家伙,也是罪有应得。
浣溪宫里,夏薇、落霞已然回来,秀秀却仍是未至。只见四五个小太监在那里挥锄铲花,已垦出一大片空地来。那些过往宫女太监不知浣溪殿出了甚么事,都只道长安公主被贬到三清庵,弄得疯癫了,一时整个汉宫议论纷纷。
一时菜地整平,划开田垄,倒也有三四丈的五垄地。秀秀亦携了几种菜籽回来。韩悠不由疑道:“怎么去了那么久?倒以为你是亲自出宫去买了!”
秀秀脸上一红,咀嚅道:“出宫去买哪得这么快便回。这些菜籽是燕将军特地遣了匹快马出去采买的,我便在那里等候,因此晚了些!”
秀秀一面解释,那落霞和夏薇却是掩嘴偷笑。
“你们两个又偷笑甚么?”
落霞回道:“公主岂不知,让秀秀去找燕将军,可不是如同肉包子打狗。而今能回转已然上上大吉了。”
原来三人在三清庵农庄相处之时,未免交心置腹,各人俱将心事互通了。韩悠回失忆,倒不解何意,奇道:“这又是怎么说?”
秀秀早将脸红得酱紫,作意去打落霞,二人自一边闹作一团。这里夏薇方对韩悠道:“公主患头疼之疾前,曾将秀秀私许了燕将军,不知可还作数?”
“有吗?本宫倒是无一丝印象了!既然曾许过,自然作数了。”
又将秀秀、落霞喝住,问道:“我瞧那燕将军也不错的,英俊魁梧,又得父皇信任。改日便教父皇为你们赐个婚,浣溪殿也热闹热闹。”
“公主……”秀秀娇羞道:“这么多人都在看秀秀的笑话呢!”
果然那些小太监无不打眼往这边瞧来。
“你们且回吧,夏薇,取些散碎银两赏他们!”
那夏薇丫头也是自幼在宫中长大,不通世务,每人俱赏了二两银子。教落霞跌足道:“这些银子都够买几大车蔬菜了,咱们得种几年才能收回这工夫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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