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风舵主,咱们打个赌,若是你能赤手降伏得住,这大雕便送与你,我一分银钱也不要。若是降伏不住,便死了这心。可否?”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那风舵主当下便解了腰刀,捋起袖子,向神雕走近,纵身而起向雕背跨去。那神雕大骇之下,灵巧一避,风舵主跨了个空。
神雕闪开,却拿眼去看韩悠,似是在征求韩悠的意见。韩悠狠狠地作了个打他的动作,那雕领会,竟是双足一点,不待风舵主来强驭自己,钢铁利喙向风舵主攻去。
风舵主大惊,一个懒驴打滚狼狈避开,不料神雕得势不饶人,飞起一人多高,不住向风舵主俯冲攻击。再莫说驾驭,此时风舵主欲要自保亦是不能了,只不过还未甘心,强自撑着。
那些江湖客亦瞧出舵主非是神雕对手,都欲出手帮衬,只是神雕一冲即起,悬在半空里,哪里又够得着。
“姑娘,老风认输了,快教大雕住手!”
韩悠方将神雕召回身边,笑道:“这回可知神雕厉害了罢!”扶住神雕便欲跨上,忽觉颈间一凉,一柄钢刀却架在脖颈之间。
竟是那个貌似儒雅的江湖客。“姑娘究竟是甚么人?将驭雕之法告诉我们,否则性命难保!”
“怎么,耍赖使横么?”韩悠怒道:“连江湖道义也不顾了么?”
“江湖道义?哈哈哈。”那黑胡子大汉此时亦拍了一身尘土走近前来,“江湖道义是说给小孩子听的,老风若是讲江湖道义,还能活到今天么?快说,这雕如何驾驭,说出来饶了你们兄妹性命,不然二人一雕就葬身于此!”
“大胆狂徒!”诸葛龙发作道:“可知本公子是甚么人么?”
“甚么人?是哪家官府的花花公子啊?”风舵主不以为然地笑笑。
“本公子便是诸葛剑庄少庄主诸葛龙!”
“诸葛少庄主!”风舵主倒是吃了一惊,狐疑道:“既是诸葛少庄主,老风倒也须卖个面子。只是……老风却要考证考证!”
诸葛龙亦知江湖客往往是用刀剑说话的,暗自运了运内息,却是四肢沉滞。为韩悠驱寒已用尽内力,连日又背负着韩悠奔波,此时武功也止剩下三四成了。却也无法,道:“那诸葛龙便斗胆,向风舵主讨教了!”
“噌”一声,宝剑出鞘,亮了个起手势,风舵主亦是行家,只看这起手势便已信了七分,只是贪图神雕,心中念道若是胜了,自可否认此人是诸葛少主,也不算得罪诸葛剑庄。大刀一劈,竟是全力而发。
若在平时,诸葛龙并不将这个河海帮的舵主放在眼里,只是此时功力大减,刀剑相交,竟是虎口一阵发麻,才只斗了二三十个回合,手一软,长剑脱手钉在一株大树上。显是败了!
“哼,哪里来的小子,竟敢冒充诸葛少主,给我捆了!”
那起江湖客一拥而上,将诸葛龙捆了个结实。风舵主虽制住诸葛龙,亦知其是诸葛少主,不敢就杀害。寻思道:不如带去黑山寨,乱军里杀了,人不知鬼不觉,诸葛剑庄要寻仇也寻不到我举杯海帮来。于是令众徒将二人塞入一条大口袋,砍根木抬杠,依旧向黑山寨进发。
神雕虽焦躁,见韩悠受制,亦不敢用强,只哀哀乱鸣,跟在后面。
韩悠身陷囹囫,和诸葛龙一起被装在大口袋里,又急又怒又怨诸葛龙无用,寡着脸一言不发。诸葛龙讪讪道:“悠悠莫着急,待龙儿恢复了功力,必狠狠教训那风舵主,为咱俩出这口恶气。”
袋内昏暗,也瞧不清到了哪里。走了半日,忽听外面江湖客议论道:“南宫采宁果然智慧,这等主意也想得出来!”
另一个道:“可瞧见了么,官军俱是集结完毕,眼见就要攻寨了!”
却听风舵主道:“咱们不着急,待官军攻上岸去站稳了脚再从从容容过去。”
“那官军后面的江湖客少说也有三四百号人罢!”
“也不知哪个能找得到那长安公主,得万金悬赏?”
“自然是咱们了!”另一个笑道:“昨夜我还作了个梦,梦到在汉宫里封赏,皇帝不但赏了咱们万金,还封了风舵主个将军,咱们也都是校尉了!”
一语说得众江湖客轰笑起来,都道是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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