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禁兵虽惊骇,却也不敢对大汉公主亮兵刃,纷纷闪避。韩悠正要踏入门内,忽然背后一股劲风袭来,那小队长道声:“得罪了!”双肩一紧,身子顿时腾飞起来,倒退了丈余才站定。
“竟敢殴打本宫!”
明知对方不敢伤及自己,韩悠更是有恃无恐,再不胡砍乱劈,却是使出了百花剑,向小队长刺去。剑芒如一朵绽开的花朵,兜头向小队长罩去,既然有资格守护皇上,韩悠知道这个小队长武功必是非凡,出手竟是毫不留情。
只是,韩悠的全力一击,对禁兵小队长来说,似乎还是太过于温柔了,明明瞧着一剑向他刺去的,也不见小队长如何闪避,这一剑竟然落空了,不但落空,韩悠同时惊觉手腕一紧,虎口一麻长剑“铛鎯”一声落地。
小队长拣起长剑,归剑入鞘,看了一眼兀自握住手腕几乎痛出眼泪来的韩悠,抱拳笑道:“公主这百花剑使倒也纯熟,好看是好看,用来对阵制敌,却难免小才大用了!”
韩悠这才抬起头来,忽然纯真无比地笑了。
“将军好功夫!”
“过奖!”
“如此这般,父皇交与你们守护,本宫便放心了。如今宫里奸佞小人多,将军小心守护。”韩悠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莫总管,返身便走。
只是这个闯宫理由,说起来自己也不信服,也管不得了。乐瑶从后面追上来,不屑道:“阿芙以为阿悠有多少能耐呢?这便认了!”
韩悠嘿嘿一笑:“力拼不行,只得智取!”
“智取?如何智取法!”
“阿芙,汝去营房里弄两套盔甲来,别忘了钢盔也要的。”
“作甚么?”
“到时便知了,弄到盔甲便到御马监来寻我!”
乐瑶在韩悠面前总没有脾气,不解地瞪了韩悠一面,便领命去弄盔甲了。韩悠方信步到了御马监。
那御马监只一个小太监在饲喂马匹,见了韩悠到来,忙跪伏行了大礼。韩悠和蔼可亲道:“小公公叫甚么?”
“回殿下,奴才小路子!”
“小路子,本宫的神雕可是你喂养?”
“正是!”
“带本宫瞧瞧去!”
神雕被禁在一方大木笼里,正在狂躁不安,见了韩悠,长声急唳起来。
“唔,还好,小路子,看来你是尽了心了!”
“殿下吩咐,敢有不从!”
“得闲到浣溪殿去领赏……放我进去和雕儿亲近亲近!”
“多谢殿下。只是钥匙却不在奴才身上。”
“那可有斧头!”
“斧头?这里是御马监非是柴房,并无斧头,铡草的铡刀倒有几柄!”
“那好,将铡刀取来!”
那小太监不解何意,颠颠儿地取了一柄长大厚重的雪亮铡刀来,韩悠笑道:“与本宫开了木笼!”
小路子惊道:“奴才不敢!”
“不敢!得罪本宫便敢了么?”
那小路子看韩悠柳眉一竖,一脸煞气,不敢便也敢了,一咬门,三下五除二将木笼门劈开。那雕见笼门打开,早已电闪而出,伺在韩悠身边,满眼哀怨似在诉说分别囚禁之苦。
不一时,乐瑶果弄了两套盔甲回来。韩悠教她与自己分别穿了,这才骑上神雕。那乐瑶公主初享乘雕御空之趣,将烦忧暂时忘却脑后,叹道:“阿悠此番出宫倒也值当,竟得了这个神物!”
“可不是么?改日得闲,带汝远游一番,来去千里不过一日!”
乐瑶又疑道:“阿悠,现在你打算作甚么?”
“闯宫!”
驾驭神雕往太液池畔飞去,不过转眼便转到馨香阁临水一面,瞅准一扇木窗,韩悠轻拍雕颈,道:“雕儿,看你的了!”
那神雕见前面便是窗棂格子,韩悠却并不教你转头,于是长唳一声,一个俯冲,缩起翅膀,竟是直挺挺地冲撞上去。
哗啦啦一通乱响,将那四联窗棂生生撞个七零八碎,露出一个几近一丈的大窟窿来。将阁内几个宫女太监唬得趴伏在地,有两个胆大的却奔出去,喊道:“来人啊,有刺客!”
韩悠拎起一个宫女衣领,喝问道:“皇上呢?”
那宫女方瞧见是韩悠,颤声道:“皇上在里面卧榻上!”
趁禁兵尚未到来,韩悠急忙拉了乐瑶奔向里间,却迎面与一人撞了个满怀,一看原来是莫经娥。
莫经娥听得外面响动,出来查看,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