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旦战事失利,广陵军攻入京畿,到时皇上安危可能保障?”
郑太尉怒道:“皇上为一国之君,国之不保,岂能苟且保命。”
两人就是战是和激烈争辩起来,韩悠听了只是冷笑,皇帝见二人争得越发不堪,方止住道:“好了,莫争了!阿悠,汝觉是战还是降妥?”
韩悠没想到皇上竟然会考虑战还是降的问题,在韩悠看来,这根本就是不应该考虑的问题。韩悠长身而起,走至罗丞相面前,冷冷问道:“罗丞相,倘若和谈,汝希翼谈成何等结果!”
罗丞相答道:“广陵军退军二百里,以渭水为界,划河而治!”
“划河而治?这岂不是承认广陵叛军的合法性了!”
“这自然是权宜之计,待燕芷平定北方,再集结全国军力征讨不迟!”
韩悠不再理他,转身向皇帝道:“皇上,再有愿和谈、划河而治者,可当卖国罪论处!”
此言一出,主和派一片哗然,“我等皆是为皇上考虑,岂能等同卖国?”
“形势如此,不能力敌该当智取!”
“殿下之言未免偏颇,我等忠心皇天可鉴!”
“……”
罗丞相待众人议论稍止,方向韩悠问道:“如此说来,公主殿下必有破敌之计了!”
韩悠根本不瞧他,向皇帝道:“阿悠恳请皇上召回燕芷,先打广陵叛军,再定北方!”
这个提议,便是主战派亦是一愣。皇帝一直冷眼旁听,不说和亦不说战,这时不禁问道:“召回燕芷,谁能对抗北羢?”
“北羢虽强悍,不过是虏掠牛羊人口,但其心并不在倾覆汉室。况且以阿悠所知,此次北羢与广陵军同时起兵,是早有勾结,北羢的目的正是吸引我朝精锐,特别是燕芷,而广陵军才是真正的敌人。只要燕芷回京,一击而溃广陵军,永远解除这个威胁,那么北羢之患自然消解!”
“荒谬!”韩悠话音刚落,罗丞相便道:“如此大开北方门户,被北羢长驱直入,则汉室危矣。况且益州与京畿遥遥千里,恐怕燕将军还未抵达,广陵军便攻入京畿,到时悔之晚矣!”
“遥遥千里,在我的神雕看来,不过两三日行程。倘若事情顺利,燕芷击溃广陵再返回北方,恐怕北羢都未知觉!”
群臣这时才反应过来,韩悠这是要暗渡陈仓呐。只是这步险棋,倘若被北羢知觉,趁势改佯攻为主攻,汉朝必将蒙受重大损失。
群臣还欲议论,皇帝却双手虚按住,道:“朕乏了,择日再议罢!退朝。”
韩悠愣了愣,皇帝虽然看起来憔悴,但目光炯炯,决无疲乏之态。
“阿悠随我来!”皇帝在经过她身旁时,轻声道。韩悠只得跟着皇帝来到后殿。眼见只几个无干太监宫女,急急道:“皇上,何故不下决心?”
皇帝呷了口茶,示意韩悠莫躁:“阿悠离宫多时,不知朝廷内外形势复杂,阿悠这步暗渡陈仓的险棋,只能机密进行。倘或被广陵王和北羢得知消息,恐怕多有不妥呢!”
“皇上的意思是,朝廷里有内奸?”
“哼,汉室微式,难免小人有异心,不可不防啊!”
“那么皇上是同意调回燕芷了?”
“太上皇早有所言,汉室最大的敌人是广陵王,而非北羢。我亦早有心调回燕芷对付广陵王!”
韩悠大喜道:“这便叫作不谋而合啊。阿悠这便回去收拾,准备前往益州!”
“溟无敌亦回国寺了,令他一同前往,燕芷不在,令他指挥北方军兵与北羢周旋!”
“喏!”
辞了皇帝出来,韩悠径直便向国寺而去。国寺大小弟子亦多知韩悠与国师亲厚,也不禀报,直接带到二楼,方退了下去。
溟无敌还是那副神神道道的国师打扮,盘坐在八卦坛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见了韩悠,顿时跳起来,一面笑道:“姐姐竟撂下我们不管顾了,差点死在王韧那小子手里!”
韩悠亦笑道:“分明还活着,采宁姐呢,可还好?”
“甚好,甚好!阿生正欲向皇上请辞了这个鸟国师,娶采宁儿呢?”
韩悠奇道:“采宁儿会答应嫁你?”
溟无敌极是得意道:“多亏了姐姐啊,若不是随姐姐去剑庄勾当,采宁儿也不会听到王韧那小子一番绝情绝义之话。阿生恐怕一时也难有机可趁。如今倒好了,采宁儿对王韧亦灰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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