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挂汉朝,也打听得韩悠闯荡过几年江湖,驯服了一只神雕。如今见了这情势,已知是韩悠在捣鬼。眼看逼近,果见韩悠和一男子骑坐在雕上。
韩悠不知道是该叫爹还是该叫汝阳侯,索性也不出言,只冷眼瞧着汝阳侯。
“阿悠,果然是你!”
“想不到,当年抗北羢的英雄,今天却投靠了北羢!”韩悠咬了咬嘴唇,动容道:“阿爹,你便甘心助纣为虐么?”
“哼,助纣为虐?飞禽择良木而栖,良将择明主而事,大汉既不容我,也怪不得我投靠北羢了。”
“北羢王当真待你好么?”韩悠看到汝阳侯眼中闪过一丝寡落,于是继续说道:“如今军粮既失,北羢王岂能放过你,阿爹,归顺汉室罢,如今王冉即位不久,正是用人之际,倘若阿爹当真愿意改悔,阿悠敢担保,教皇上摒弃前嫌,复你爵位军职,以期将功赎罪!”
汝阳侯身边几个北羢兵虽不懂汉语,但见二人言语神色,亦猜知二人干系非常,不由狐疑地起来,悄悄将汝阳侯围在中间。一名军官模样的北羢勇士询问了几句,汝阳侯却并不答,只向韩悠道:“阿悠,阿爹是回不去了。如此朝三暮四,就算王冉肯饶我,天下人的口水也要淹死我了!”
北羢勇士又大声地质问了几句,只见汝阳侯淡淡地回答了句甚么,那些北羢一怔,立时上前,将汝阳侯捆了起来。
溟无敌在一旁道:“汝阳侯不想活了?竟然说你是他女儿!粮草被烧,已经是死罪了,这一来,更无活理!”
韩悠大是不忍,求道:“咱们救他一救罢!”
“如何救法,咱们也是泥菩萨过河呢!”
那些北羢兵捆了汝阳侯,抽出弯刀,向二人逼近过来。韩悠蓦然将溟无敌一推,推下雕背,道:“不就十来个北羢兵么,难不倒阿生的,是不是?”却驾起神雕,盘旋在低空。
“姐姐,不要啊,要死人的!”
“我相信,死的会是敌人!”
说话间,那些北羢兵已经冲到眼前,两柄弯刀同时向溟无敌斜劈过来。溟无敌一边苦道:“姐姐,给你害死了。”一面纵身而起,避过刀锋,顺腿一个劈叉将两个北羢兵踹下马来。
那些北羢兵见他抬足间便伤了两人,不敢大意,也顾不得汝阳侯,拔马将溟无敌团团围定,转马灯般地围住厮杀。
溟无敌武功虽好,但北羢兵亦剽悍,又居高临下,一时倒将溟无敌逼得手忙脚乱。韩悠见形势险恶,也顾不得了,驾雕俯冲,神雕利喙加上手中宝剑,冷不丁地便伤了两人。只是再冲击时,北羢兵早有防备,轻易不能得手。
被韩悠这般一冲,溟无敌压力大减,虽一时不能得胜,毕竟也能应付得下了。
僵持了一刻钟,韩悠驾雕俯冲之时,一名北羢兵大怒,竟是不顾神雕利喙,从马背上纵身而起,狠狠向神雕冲撞而去。神雕机敏,利喙避开钢盔,深深扎入那勇士脖颈之间,顿时鲜血四溅,眼见那北羢兵性命不保。
只是神雕经此猛然一撞,韩悠坐立不稳,落下雕来。
韩悠虽习了几年剑,但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剑法并不精熟,北羢兵又勇武无比,当下两个北羢兵弃了溟无敌,转攻韩悠,一时逼得韩悠步步后退,险此中剑!韩悠心中懊悔,早知如此,方才应该先去解了汝阳侯的绳索才对。
现在虽有心,却与汝阳侯隔了有丈余,在两个北羢兵的逼近之下,根本近不得身。
神雕见主人被攻击,舍了命向北羢兵猛攻,只是北羢兵已有防备,神雕再有灵性,也不过是野物,在身经百战的北羢兵面前,自保虽绰绰有余,想要伤人却也不易。
“雕儿,快去救人!”韩悠忙里偷空,指了指汝阳侯,那神雕会意,弃了北羢兵,飞到汝阳侯身边,利喙只几下,便啄断了绳索。
汝阳侯脱困,再无迟疑,拣起地上一柄弯刀,先上前替韩悠解了围,见韩悠重新上雕,这才奔去助溟无敌。如此一来,形势大变,三人一雕人数上虽为劣势,但溟无敌武功高强,汝阳侯亦是猛将,且有神雕在空中偷袭,斗不一时,便伤了数个北羢兵。其余北羢兵见势不妙,发一声喊,尽皆逃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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