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娅公主则继承了生母的温厚脾性,处事沉稳。
在北羢王庭住了一月有余,乌月氏便向韩悠提出,为她与塔西克完婚。本来就是来和亲的,乌月氏所请之事韩悠无法拒绝,略作商议,将婚礼定在二十日后。因草原辽阔,通知亲眷来往路上耗费时日的缘故,方将日子推长了。
婚期既定,北羢王庭顿时热闹起来,各家各户均放下手头之事,为婚礼忙活了起来。倒是韩悠这个当事还没事人儿一般,一如既往与塔西克斗棋,骑马逛荡,学习北羢语言,和香儿公主、乌拉娅公主玩耍。
二十日转眼即到,北羢王亦终于现身王庭,亲为塔西克和韩悠主持大婚。
这是韩悠第二次见到北羢王。与上次不同,这次的北羢王看起来颇有喜色,待韩悠倒是和善有加,亲切地称韩悠为“我美丽的儿媳妇”。至于婚礼本身,亦无汉人那般繁文缛节,更像是一场狂欢,从早时起,来自草原各部的嘉宾便云集在王庭四周的大草原上。喝酒吃肉,歌唱跳舞。
韩悠被围在一圈北羢族人里,接受着各种半懂不懂的祝福,偶尔还有大胆热情的俊小伙拉她和大家一起跳舞。
对于这些,韩悠一律平淡而视,亦无欢喜表现,亦无不悦之情!这种婚礼,实在有些有闹心!
无论汉人,还是北羢,婚礼之后的要做的却是同一件事。而韩悠一直忐忑的也正是这件事。直闹到深夜……韩悠也不知这些北羢族人精力怎如此旺盛,闹到深夜,两个女仆才将韩悠扶入作为洞房的帐篷里。
这时候,韩悠才真正紧张起来。
虽与塔西克相处得不短了,好感也与日俱增,但真到了这种时刻,韩悠还是有一种想要逃跑的念头。
女仆退了出去,玉漏、林素素等熟悉之人皆不在眼前,帐里只剩下自己孤零零一人。这种恐惧感,却比与千军万马中厮杀更甚。帐外的歌语声还在不断传来,醉汉的数目在急速增加,已经大致能听得懂北羢语的韩悠听了不由眉头紧皱。那些醉汉早忘了与塔西克的身份差异,放肆地开着与洞房有关的粗俗玩笑。而塔西克似乎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当塔西克终于有些微晃着身子走进来的时候,韩悠忽然觉得浑身被抽掉筋骨般的绵软。塔西克看来喝了不少酒,一身色彩艳丽的喜装沾着点点酒迹。
这就是我的婚礼,这就是我的男人么?韩悠一阵凄苦。这和曾经梦想的不一样啊,很不一样!曾经以为自己的洞房,一定会是和一个自己深爱,完全愿意为他献出一切的男人一起度过的啊!
可是面前这个男子,此时看起来却如此陌生!爱?或许有点吧,但远远谈不上可以坦然与他共枕而眠。
看到韩悠怔怔地凝视着自己,塔西克似乎也清醒了些,站在韩悠面前,缓缓伸出手来,抚摸着韩悠的脸庞。
“悠悠,你终于是我真正的女人了!”塔西克的语气中带着无比的欣喜和如释重负般的轻松。“再也没有人能将你从我身边抢走了!”
韩悠握住那只在脸上摩挲的手,试图找到某些感觉。手粗大而有力,炙热而微颤。
“是的,塔西克,我是你的女人了!”韩悠喃喃地道,脱掉了自己的喜装,穿着只遮蔽隐密处的中衣为塔西克宽衣。
“你在流泪!悠悠,你为什么哭!”塔西克揽住韩悠,直勾勾地盯着韩悠问道。
“休管我作甚么流泪!你不是想要我吗?我给你就是!”
情难自制的塔西克忽然被点燃了一般,炙热的唇向韩悠压了上来。韩悠不知何时倒在了毡毯上,压住自己的身体那么的沉重,几乎令自己无法呼吸!
无动于衷地被狂吻着全身,吻着身体最隐秘之处。韩悠很想去迎合、去配合,但是做不到,就那样默默地流着泪,一如烈火中的一块坚冰。
似乎是突然感觉到了韩悠的冷漠,塔西克骤然停止了动作,良久地凝视着韩悠。
“悠悠,你不愿意是吗?”
“……”
“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的。我会等到你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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