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趁现在精力充沛,杀出包围去。
若凭部日固德、阿布尔斯郎和赤那三人倒也有几分把握,但要是带上韩悠她们四人,就勉为其难了。阿布尔斯郎主张不要管她们了,保住性命要紧。只是部日固德不忍弃下香儿,赤那态度却不明,不说带,亦不说不带。捱到下午,阿布尔斯郎道:“赤那,你再不作出决定,我就不管了,一个人冲也要冲出去,总比呆在这里等死强。”
赤那这才劝部日固德道:“大哥,女人就像是草原上的鲜花到处都有,而生命却是珍贵的宝石。我决定和阿布尔斯郎冲出去!”部日固德见两个弟弟达成了一致,也无法,只得妥协道:“咱们试试罢,说不定可以带她们一起离开呢?香儿,你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离开。”
他们在讨论的同时,韩悠她们亦在说服巴图跟她们站一条战线。因为一旦脱险,部日固德他们显然不会放过巴图这个叛徒。听到部日固德的问话,香儿答道:“最好你们把狼群都带走,我们和巴图要坚守在这里。”
“好吧,那你们就等被狼吃掉吧!我们可要突围了。巴图,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帮助我们离开,我就饶了你。”
但巴图已经被玉漏彻底洗脑,摇了摇头,脸上却有深深的愧色。
部日固德三人不再理他们,紧握弯刀,呈品字形小心翼翼地向洞外走去。狼群见有人从洞里出来,顿时围了上来。随着头狼一声嚎叫,狼群立刻发起进攻,试图将撤离者逼回山洞内。
战斗异常惨烈,坚守了四日的狼群,亦十分暴躁了,进攻起来更为凶猛,更不顾生命。虽然付出了十几狼命的代价,也将部日固德抓得伤痕累累。
而那只独眼头狼,却瞄了巴图一眼,似乎认出了这个射伤它的弓箭手,带着几头公狼缓缓靠了过来。
巴图的臂伤经过几日的休养,虽然没有痊愈,此时也只得紧握弯刀以应不测。韩悠玉漏毕竟打过大战阵,握着匕首,站在巴图左右两侧。
头狼阴森森地盯着巴图,正要发出进攻信号,却见部日固德三人再无法抵挡狼群进攻,开始向洞口撤退。
“我要杀了那匹头狼!”部日固德怒喝一声,离开两个兄弟,向头狼扑去。那匹头狼因伤了一只眼,竟没注意到部日固德偷袭它,当弯刀的劲风袭到时,再逃已然不及,臀上中了一刀。头狼负痛,大怒之下并不逃跑,快捷无伦地一个返身,紧紧咬住了部日固德的手腕。
“啊--”部日固德一声惨叫,阿布尔斯郎和赤那正要来救,头狼身边的那几头健硕公狼却扑了上去。
眼见部日固德危急,韩悠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手中那柄削铁如泥的匕首直直插入头狼的背脊。头狼负痛,不由松了嘴,扬起后蹄将韩悠踢了出去。部日固德见此良机,更不迟疑,将弯刀往头狼口中一送,刀尘透狼颈而出。
头狼之死并未使狼群停止进攻,反使得狼群更无号命而显得更疯狂。
部日固德和韩悠一道杀死头狼,立刻回到了山洞里,阿布尔斯郎和赤那也带着一身的伤痕和血污退了回来。
“汉妃,多谢你的救命之恩!”部日固德真诚道。方才若非韩悠出手扎了头狼背脊一刀,那头狼很可能就咬下自己的手腕了。
“不必客气,救你也是在救自己!”韩悠淡淡道,胸口被头狼踢了一脚,亦又添了两道灼痛的伤口。
狼群仍在不断向洞口进攻,失去头狼的制约,狼群混乱无序但疯狂。
就在阿布尔斯郎、赤那和巴图几乎要支撑不住时,狼群背后却突然出现骚乱。随着这阵骚乱,树林之中出现了一支军马。从服饰上可以认出,这是一支北羢王庭的护卫武士。
在这批武士的冲击下,业已疲惫的狼群终于失去信心,开始崩溃,向树林四周逃散而去。转瞬之间,山洞之前便只剩下血迹和数十头狼的尸体,所有还能逃跑的狼都跑得无影无踪了。
看清来的武士是北羢王庭的护卫武士,赤那忽然调转弯刀,将刀锋架在了巴图的脖子上。阿布尔斯郎会意,亦夺下了韩悠手中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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